若没见过光明,他本能忍受黑暗,可今天与时奕的匆匆一面像烙铁一样烫在他心上,整个胸口都急不可耐,叫嚣着无法忍受的酸痛。

他日日夜夜守在监测站,对着姜家那堆信息素数据,像个痴情的人偶, 看立方米检测出的微弱烟草信息素,看那些定位坐标,每天臆想时奕在做什么。

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没有他的世界,可当他从陆森屿嘴里听到时奕的名字,还是像个走投无路的囚徒,跪在他脚下了。

他为自己的痴念而跪。

膝盖落地的声音不大,却好像沉甸甸的思念。

陆森屿摸了摸他的头,手指将他每一根发丝都捋得服帖,像在把玩具调整成自己想要的摸样,“什么时候发情期?”

“快了。”

阿迟以为男人只是想确认今天可不可以操他,却在那瓶春药被掏出来的时候,身体几不可察一僵。

“喝下去。我喜欢看你这张冷清的脸,在我胯下发情。”

下巴被很大的力度捏住,把玩似的摩挲,阿迟被迫抬眼直视他,没回应。

明明跪在身下,冷淡的视线却依然很有压迫感,让男人面露不悦,“要么听话要么滚。今天你累了,我可以纵容你一次。”

陆森屿不轻不重拍了拍他的脸,完全在羞辱他,声音危险了许多,“三秒之内喝完,否则我会把你扒光了牵出去,摘掉你的面具,让你在所有下属面前张着腿被操到失禁。”

真是老套而有用的威胁。阿迟知道他能说到做到,却依然对此类威胁有些麻木,轻蔑地笑了。

他仰头将略苦的春药灌进口腔,喉结滑动,嘴角的液体顺纤白的脖颈淌下,更加诱人。

随着身体愈发炙热,情欲逐渐不可控,他冷清的眉眼愈发堕落,像是毫不在乎自己将要被如何对待,迷离中隐隐透着些疯狂。

陆森屿不禁想,每一枝带刺的红玫瑰都性感得要命,也都藏着细嫩的花蕊,一碰就谢了。

脚下的人被燎得指节泛红,一颗一颗解开扣子,衣服顺着丝绸般皮肤滑落,像剥开层层花瓣似的,露出细润如玉的身体。

肌肉的线条很流畅,匀称而恰好,上面印满了伤痕,有鞭痕有枪伤,有刀口有淤青,每一处都是铃楼血泪的见证,相比之下陆森屿留下的痕迹居然算少数。

阿迟将双手背后,微挺胸脯,跪得优雅得体,腿也分开大了些,露出粉嫩的私处供人亵玩,脊柱沟的弧线从背部一直延伸至腰肢,隐入臀瓣中,美得令人窒息。

“发情的你真漂亮。”上方的男人忍不住赞叹。

浑身写满诱人的肉欲,阿迟抬起略微泛红的眼睛看向男人,因不受控的渴望而满眼厌恶,却依旧敞开身体,淡淡道,“陆司长请便。”

“哦?”

诚然陆森屿被这具肉体勾引得呼吸加重,却也不是能轻易满足的。

皮鞋尖不容置疑挑起阿迟的下巴,像在随意玩弄一个柔软的性爱玩偶,在他睫毛轻颤之时,男人恶劣地勾起唇角, “铃主,这是你求人的态度?”

脸颊略微透出薄粉,阿迟身子软了不止一星半点,本能地想要追随这只皮鞋,可眼里却极其克制,仿佛硬生生压制下淫欲,对男人的意思一清二楚。

他最后抬眼看向男人,那直射内心的冰冷审视让陆森屿倏然皱起眉,突然意识到,脚下的Omega依旧还是那头不择手段的狼,寻一机会便会咬穿猎物的脖子,哪怕此刻下了春药都难以完全控制。

而就在男人眯起眼睛的时候,阿迟顺从地垂下眼睛,像个真正的奴隶那样,忽然挑不出一丝毛病。

他双手恭敬地捧起男人的鞋,慢慢弯下腰,让男人踩住自己的双手,再缓缓将额头抵住鞋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