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
命令下达的瞬间,士兵就上来把他擒住,直接把失去思考能力的人拖走。

“大人!大人!”

好几个从犯被拖走,另一个男子吓得直接瘫倒在地,抖如筛糠,马上就轮到他了。

时奕缓缓直起身子,蹙起眉头,嫌弃地摘下戒指和手套,又不经意地瞥向他。

那人忍不住摇头哀求,几乎说不出话,“求…求大人……赏个痛快…”

时奕眯起眼睛,似乎对他们的恬不知耻非常恶心。

他记得在监控里,这人是打阿迟最狠的,当初虐待别人笑得欢,此刻倒惜命了。

“拖下去。把”

他刚准备再安排点有趣的内容,却突然感受到空气中一抹熟悉的花香。

按了按太阳穴,时奕闭上眼企图平复怒意。

他恨他还来不及,怎么会来。毕竟共感链接重新建立,许是又气得出现错觉……

“时先生。”

阿迟居然真的来了。

他看上去身体很虚,只爬到半山腰就上气不接下气,好不容易站在跟前,摇摇欲坠的。

时奕先是一怔,随即冷冷看向陪同的小林,眼神中的杀气还未消散,盯得他冷汗直冒。

还没来得及开口,跪着的那人简直吓破了胆,见阿迟来了,不知怎地脑子一下子灵光,直接连滚带爬去抱阿迟的大腿,根本不松手。

“救我!您大人有大量救救我!”

阿迟闷哼一声,疼得微微皱眉。

他并未目睹凶案现场,只看见时奕把几个人拖走了。

他不解地看过去。

可此刻,轻慢许久的时奕终于端不住了。

那人的贱爪子让他瞬间蹙起眉,眼神暗了不止一个度,声音中透着不可抑制的怒火,“放手!”

一声呵斥也吓得阿迟一颤。

还未平息的愤怒再度燃起,要不是顾及阿迟,他早砍了他。

80 所以,从今往后是我等你。

“救救我!是我错了我精虫上脑!我给您磕头赔不是!”

男子声音急促,抖如筛糠,双腿简直像面条一样瘫跪在地,汗湿的双手紧紧攥住阿迟的衣服。

小林扒都扒不开,见首席阴沉着脸,于是更着急了,“再不松手把你手剁了!”

任由脚下的狗皮膏药聒噪,阿迟单薄的身子被摇得一晃一晃,牵扯到伤痕让他抿起嘴,示意林先生不必费力,省得为难。

茉莉信息素有些压抑,晚风也无法吹散。

他站得笔直,始终垂下眼睛俯视,没去管时奕的怒意。

他知道时奕永远不会当着自己的面处理点什么,所以哪怕杂草上的猩红再醒目,他也权当没看见。

雪花飘落到额前的碎发上,消融得很快。

“难得还有人记得我。”他轻声自嘲道。

不知记得是哪一夜。

“原谅我一次!我、我再也不敢了,我给您当牛做马!”这人恐惧到几乎破音。

阿迟一言不发看着男子惊恐,任由他怎么拽自己的衣服哭爹喊娘,也一动不动。

原来正常人脑子中的当牛做马便是低贱,便是屈辱。可就是牲畜的发泄容器自己也做过。

他在想,如今这些人眼里,自己作为首席的奴高贵了不少,让他们跪在脚下为赎罪而求,八成还在心里骂他狗仗人势。

冷风之中他裹紧外袍,嗤笑一声,不知是在笑别人还是笑自己。

倒是时奕见惯了这样的人,早懒得听他们废话,眼神愈发恐怖,望向男子像在看一具尸体,仿佛下一秒就要收了他的性命。

聒噪良久,男子见阿迟完全不为所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