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让他坐到腿上,将他揉进怀里,看见胸前小腹沾着的白浊目光一顿,只抿着嘴,默不作声帮他擦干净了,轻轻亲了亲额头,像安抚受惊的小动物似的,一直紧紧搂着他。

“别怕。”

温暖的怀抱里,心跳在耳边砰砰作响,阿迟愣住了,随即沉默,攥起手指,安静地垂下头,任由那只并不惯用的左手给自己验伤。

时奕知道他多么恐惧性交、抗拒入侵,便理所当然地认为,做了之后他会害怕,会疼,需要安全感和爱抚。

男人一点都没有犹豫,一点都没有质疑。

可这迟来的温情,哪怕是无意中骗来的,都让阿迟无所适从。

调教师什么时候以自己的感受为先过,这样的时奕让他陌生。

此刻不去追究他作为器具的归属权,甚至有洁癖也不在乎容器肮不肮脏,第一时间不是惩罚他的不忠,而是带着手套一处处检查有没有受伤。

时奕真的在尊重他,哪怕是很蹩脚的尊重。

这让他开心,又异常痛苦。

“等姜家的事情结束以后,我让你杀。别再去作贱自己了,好吗?”

高高在上的掌控者何时说过这么委曲求全的话。

时奕不知道自己嘴唇发白,语气尽可能地温柔,像个体贴入微的情人,冷漠的表情完全掩盖了内心刀割般的痛楚。

可回应他的却是一句冰冷的嗤笑,“难道等时先生来作贱我?”

千刀万剐或许都不及此时,遗憾只会带来更深沉的痛,再多道歉哪怕说出口也是徒劳。

见男人呼吸骤然重了许多,闭上眼睛,阿迟便狠下心偏过头,拒绝相信这抹温情、再也不想心软了。

眼底浮上一层不易察觉的泪光,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何能如此决绝。

“别这样,阿迟。别拿自己的身体做筹码。”缓缓轻声道,时奕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有理智来说出这句劝慰。

他没有资格命令阿迟,更不能夺走他的自由。可哪怕语气毫无威慑力,如此诚恳,阿迟还是不愿意听进心里去。

他明明笑着,眼神却没有光亮,只有报复的快意与酸涩,嗓音有点哑,“奴隶少说也被百十个人轮过了,烂熟得很,时先生嫌脏了吧。”

心口疼得快发木了。

时奕搂着他的脑袋,觉得两个人的体温是同样的冰冷,怎么都捂不热,缓缓开口,“从未。”

坦荡的两个字,确是实实在在的从未,仿佛比任何情话都动人,让阿迟悄然咬住颤抖的嘴唇,却无法敲开刻意封闭的心。

“是吗。秦老板是您给我挑的目标吧,您该多找几个人来抱我。区区一个秦冬一,这种程度,我都嫌您玩得素。”

怀里的人偏过头看不清表情,只看得见轻颤的睫毛。

时奕知道他是故意的,却还是无法抑制地心痛。

阿迟在想方设法让自己生气,再像以前那样折磨他,以此来证明,时先生果然是个值得憎恨的变态。

或许连他自己都未察觉,只有不停地拿刀子捅时奕的心,才能让恨意堪堪掩盖住心软,哪怕憎恨早已让自己遍体鳞伤。

“何必呢。”

他早看到了,在阿迟眼眶中不断打转、却迟迟不肯落下的委屈的泪。

硝烟的信息素倏然席卷,时奕红了眼睛,却只把他压在办公桌上,用戴上手套的左手探向他下面。

阿迟了然地笑了,像朵沾了露水的花满是风尘,无所谓地分开双腿要摆出承欢的姿势,却被大手一把按住,亲了一下颈窝,“别动。”

他刚愣住一瞬,就被手指头捅进去了。

没有呻吟也没有痛呼,只有不适的皱眉。

“呵。”时奕干笑一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