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迟还是僵着身子,似乎并不完全信任来人,送着脑袋,身子又警惕着,向里尽力蜷缩。

“主人……”

奴隶头埋在臂弯里,哭腔好像染上了些许急切、惶恐,微小的声音几乎听不见。

时奕抿起嘴显然很不悦。即便调教出了楚楚可怜的眼泪,阿迟却从不是个爱哭的性格。打破会坦诚地暴露出个性,可阿迟明显不同于以往的沉默坚强。

或许是打破手段出了问题,导致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崩溃。

时奕敏锐地察觉到,阿迟叫的不是他,似乎比想象中打破得更加彻底,可能是时间太短、加之后遗症,阿迟无法将他与“主人”建立起直接联系,只凭着本能顺从。

“主人……”阿迟哭得愈发伤心,瘦弱肩膀抽动得厉害,只是不敢发出丝毫声音,连短促的喘息都被刻意压低音量。

“我在。”缩得太靠里,时奕费力地伸胳膊给他顺毛,“都结束了。”

这哪像个男奴。不,不是性别的问题。阿迟明显已经跟“人”划分了界限,去掉了粉饰的坚强,像个真正性奴一样被欲望驱使,对使用者坦诚所有情绪,暴露出原本的不安惶恐。

任由阿迟哭够,不知过了多久,奴隶开始本能地追寻那只手,脑袋小心地朝手心蹭了蹭似乎在讨好。虽然目光极其闪躲,也还是慢慢受指引爬了出来,有些疲倦地蜷在时奕脚边,像个受惊的小狗,无论护士怎么劝说也不肯回到床上换药,恍若未闻。

伤口尚未愈合再次渗出血丝,护士心急又不敢上前,直到时奕无奈的叹了口气,将他拉上椅子抱在怀里,缓解了颤抖,护士才得到首肯拆开纱布。

这一抱差点没让门口的助理眼珠子掉出来,画面是温馨的一人一奴不假,放在首席身上怎么就那么别扭。

护士觉得自己足够温柔,可指尖一触碰到阿迟的身体便开始发抖,随即死死抱着时奕不撒手,苍白的唇竟勉强扯出一个浅笑,配着灰暗的眼睛怎么看怎么假,嘴里还呻吟着,娇媚喘息像极力诱惑别人施暴,完全是个受过良好“教育”的性奴。

护士羞红了脸,快速包扎好身上的伤口,取来另一罐特质的药膏,特意在手里捂热乎些才挖出来,轻轻探入奴隶的后穴。

“嗯~”

婉转低吟脱口而出,若不是阿迟泪流满面,身子抖个不停,护士甚至以为他感受不到疼痛,笑得开心在求欢。暮色的奴隶向来如此,即使疼极了,骨子里被训练的媚态还是不敢忘却。

“哈……”浅浅涂着药,阿迟的娇喘声愈发勾人,迷茫的眼神染着无助,思维非常混乱,恐惧地抓紧主人衬衫。

“贱奴…好爽…”

“嗯……骚穴要被操烂了……”

“贱奴喜欢大鸡巴……啊…哈~”

“求您……把骚屁眼干坏……”

阿迟痛苦地流泪,却说着令人面红耳赤的话。护士尴尬得无地自容,仅仅上个药搞得好像强奸似的。

时奕终究还是接过药罐解放了护士,摸了摸他散乱的发丝,“阿迟,安静点。”

怀中奴隶狠狠一抖。这句话似乎有魔力一般,让他不知想起了什么,瞬间闭上嘴,深深埋在主人怀里默不作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