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千万双眼睛盯着他们的“岁月静好”,可阿迟眼里根本就没有别人。
在主人脚下,他屏住了呼吸。心脏砰砰像要跳出胸腔,这一瞬,以往所有狠下心的誓言顷刻作废。
阿迟满心满眼全是主人,那是难以言表的臣服。他伸出手去够,一点一点,竭力抑制自己的颤抖,将全部希望寄托于指尖,热泪盈眶却含着幸福的笑,诉尽了彻头彻尾、至死方休的挚爱
可那只靴子微微偏过半分,轻描淡写,躲开了指尖。
时间定格住了,阿迟失去了呼吸的本能。
瞳孔剧缩,那柔美的笑容还含着泪水,像茉莉花不知道自己在凋零,慢慢凝滞、茫然。
眼前是空白的,空气是空白的,声音也是空白的。
阿迟不知道那半寸对自己而言意味着什么。或许是过于绝望大脑的保护措施,让他满是疑惑,不愿意、不想知道。
他无法思考,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像傻了一样,失去平衡“咚”的脱力、栽倒,像被一脚踩进泥泞的花瓣,再也起不来。
歪着脸,他像条没人要的流浪狗,眼中是天塌下来的呆滞、不解,却又大面积留白,连呼吸都是轻的,极其不知所措指尖轻抹眼睛,他才发现泪流下来了,自己毫无知觉。
地上歪倒的身躯开始不能控制地颤抖,睁着无神的眼睛,泪水就那样静静地流。
可思维还没得出结论,身体就先有了反应。
“啊”
他全身开始抽搐,眼睛毫无焦点,皱着眉发出嘶哑音节,蜷在地上肉眼可见地痛苦,随即捂着胃部冷汗直冒,剧烈地呕吐。
“快把他拖走!”道格嫌弃地吩咐,可上前的侍者都眉头紧蹙,无从下手。
胃部开始痉挛,阿迟整个人趴在地上痛苦不堪,吐出来的都是接客时强制吞下的精液,吐不完地吐。他开始控制不住下身,被客人们折磨一夜的躯壳终于支撑不住,后穴不断涌出大量尿液,混着令人作呕的白浊。
他像个完全坏掉的泄欲容器,过于肮脏,众人捂着鼻子都不肯上前收拾。气味极其难闻,可时奕就那样居高临下看着他,黑眸什么感情都看不出,一动不动一瞬不眨,嘴唇白得毫无血色。
在主人面前,阿迟愈发崩溃,大颗大颗的泪珠砸落,却止不住地越吐越脏,眼看那秽物蔓延,污染主人的鞋底即便现在,他还是不愿玷污他半分。
他分明从主人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,看到了难以泯灭的心疼,分明蛰藏着难言的苦楚。
为什么,为什么会这样。
躺在秽物里,阿迟哭得撕心裂肺,却发不出一丝声音。他想过相遇以后的生活,要受着严苛的藤条,忍着难捱的痛,被拴在小笼子里比畜生还下贱,可他心甘情愿。
阿迟宁可不要什么自由,他只想跪在他脚边,跟他在一起啊。
爱到底在何时生了根。多少个难以忍受的日日夜夜,他盼过一万种重逢的画面,却唯独没想到此时此刻,如此钻心剜骨、肝肠寸断。
“愣着干什么?!”道格捂着鼻子厉声呵斥,“赶紧处理掉!别在这脏了时先生的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