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声蔓延,苦得令人作呕。

掏出手枪缓缓上膛,时奕沉默良久仿佛一个世纪,才开口轻声道,“生命中开得最美的那朵花,是我亲手折断的。我该为曾经的自己赎罪。”

占有欲也好,其他也罢,他要对得起那声主人。如果结局依然如此,起码尽过力。

“让我去吧,就当…我实在太想他了,好吗,沈亦。”

他抬眼,也像在跟自己商量。

“我亏欠他的,迟早要还清。”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“还养出娇贵病来了?掰开!”

调教师厉声呵斥,吓得地上满身血污的奴隶狠狠一颤,瘦弱的身躯仿佛没了呼吸,唯独泛白的指尖在哆嗦。

“你们是人吗?!都这样了还打?!”言喻急得眼睛都红了,不管不顾冲出来,被其他调教师为难地拦下,一圈警卫也不知如何是好。

越陵早在阿迟挨第一鞭时就按耐不住,不由分说踢飞了两个调教师,却碍于上级指令,无法干涉结论未定的事,被拦在一旁憋得火冒三丈,棕红色的瞳孔似一头野狼满是杀意。

灵魂好像抽离似的,耳边的嘈杂听不真切,仿佛灌了海水隔了迷雾。

从开始鞭穴,阿迟便疼得眼前发黑,分辨不出数目,浑身如堕冰窟,激烈的电流贯穿敏感处,钻心彻骨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。

他偏过头努力看向言喻,他被拦住了,听不见他在说什么,模糊的视线中,只见言喻眼睛都湿润了,透着肉眼可见的心疼。

头一次有人心疼自己。

阿迟感到宽慰,却连一丝笑容都没力气扯出来,一声不吭,将尊严二字嚼了又嚼,品了又品,擎着一口气,颤抖的双手再度当面掰开臀瓣,露出早已惨不忍睹的后穴。

凌厉骇人的破风声夹杂着电流,重重抽下。

明明是被经年累月调教的五倍敏感之处,惨无人道的抽打像打在什么死物上,让奴隶应声剧烈抽搐。

身上再鲜血淋漓,也不及鞭穴的一下。

纯戒的性瘾仿佛烙铁烫烧,愈发极端,阿迟分不清自己到底哪里疼、为何而疼,甚至精神恍惚觉得好像神经被打断了,感受不到疼,听不见自己崩溃的哭声。

原来,奴和人的区别这么大,除了等先生们宣判结果,别无选择。

阿迟仿佛想到了谁,突然笑了,卑微趴在地上却隐隐像疯了似的,干裂的嘴唇殷出血丝,被满脸毫无知觉的泪水蛰得发咸。

婊子就婊子吧。滚他妈的奴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