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真是被冤枉,你就顺手帮一帮,若并非蒙冤,那就算了。”
“所以你答应他了?”萧翎的语气有些不太对。
他一身的肃冷,官服未除。
宫灯晕生出橘黄的光,他迎着光的那面皎皎如明月,他逆着光的那一面则是沉沉似暗夜,明月与暗夜如影随形,却莫名让人觉得心生惧意。
谢姝下意识皱了皱眉,然后摇头。
“没有,我没有答应他,我说你处事公允,一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。”
她不是拖泥带水的人,也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。但她有感于陈颂的那句十年寒窗苦,是十年寒窗苦的执着与坚持让她有了恻隐之心。
因着快要就寝,她已散了发。
一身的寝衣,看着是寻常的样式,却有着一些改良,瞧着更加宽松与舒适,恰到好处地露出纤细的脖子,显得她整个人看去越发的乖巧娇小。就像是一块极其美味可口的点心,恨不得让人一口将其吞下。
萧翎突然觉得口干舌燥,狭长的眼慢慢垂下。
然后也不看她,突然抱起床上的绣枕,一言不发地离开。
她:“……”
这是生气了!
为什么啊?难道是嫌她干涉他的工作?不应该啊,她以前也不是没有干涉过,不是还和他一起去西山大营办过案子吗?
“多乐,你说他生什么气?”
多乐比她还茫然,“奴婢不知道,世子爷会不……不是不喜欢你和陈公子见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