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王本就依附宁王,绝对不敢有这样的心思,一时之间顺王妃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,宁王妃次之。
顺王妃干巴巴地求着情,“母后,莱芜这孩子是无心之言,您千万莫与她一般见识。”
“那是自然,本宫怎会和她一般见识,否则岂不是和她一样蠢。”
莱芜郡主又羞又气,哭了起来。
高皇后不耐道:“哭什么啊?这宫里谁死了,你哭得这么难听是想咒谁呢?难不成你还真想死上几个人,好让你捞个公主当一当?”
这话简直是诛心。
她无宠无子,娘家亦无兄弟要帮衬,可谓是无欲则刚,是以她什么话都敢说,而别人却未必敢听。
不仅是顺王妃和宁王妃,其他人也跟着跪了下来。
不管她们心里如何瞧不上高皇后,如何不把高皇后放在眼里,却还是畏惧皇后这个名头所代表的一切。
莱芜公主吓得哪里还敢哭,死死地将哭声憋了回去。
高皇后示意宫人们送茶过来,一人一杯。
“不是要喝茶吗?喝了赶紧走!”
给她们的茶当然不是龙井茶,而是之前那种又苦又涩的茶。
这些人姹紫嫣红的来,走的时候如凋零了一般。
谢姝直呼好家伙,怪不得淑妃自己躲着不敢来,原来是怕被自己的老脸被人按在地上摩擦,到时候捡都捡不起来。
“方才真是多谢皇后娘娘。”
“虚礼少来,本宫最烦这些。”
“臣妹也要谢谢皇后娘娘。”长公主道。
“行了,你是知道本宫的,本宫行事只图自己痛快,并不是为了帮谁。那老妾今日掏光了棺材本来烦本宫,也不怕他日连香火钱都要不着。”
闹了这么一出,长公主和谢姝不便再在独孤宫久留。
祖孙二人告辞后,却也未去宝华宫。
出宫后,长公主问谢姝。“娇娇,你不愿亲近宁王妃,可是有什么打算?”
谢姝望着宝华宫的方向,道:“祖母,那些人抱成一团,看上去风光无限,却不过是一群妾室和庶出而已。”
长公主心头一震,面有惊诧之色。
她知道孙女聪慧通透,但从未想过孙女所思所想竟然到了这个地步。她经历过皇权之争,自然是知道其中的残酷。
“娇娇,我们完全可以不用卷进那样的是非之中。”
她是陛下的胞妹,无论哪个侄子最后登上皇位,她都会成为大胤的大长公主。而她的孙女,也会享有公主的封号而荣华富贵一生。
这样不好吗?
谢姝摇了摇头,“祖母错了,树欲静而风不止,我们早已在是非之中。霍家只忠君,不参与任何争储之事,正是因为如此,所有人在算计之时都会将我们当成弃子。”
长公主惊愕地抚着心口,一时有些受不住。
被谢姝扶住之后,她这才缓了过来。
“娇娇,……”
“祖母,当年乾门关破,月城被屠,原因有二。一是军中有叛徒,二是镇南王增援不力。这二者皆是人为,不管是安王的算计,还是宁王的布局,他们早在一开始就将我父亲的性命算在了其中。”
回望那雄伟的皇宫,谢姝的目光无一丝温度。
日头正好,红墙洒金,翠瓦生辉,入目所及全是世间最至高无上的富贵与威严。但那宫墙另一侧的影处,又是那么的阴冷可怕。
突然,一身獬豸官服的男子从宫里出来,几步就到了祖孙俩面前。
“臣见过二位殿下。”
萧翎一眼瞧见谢姝微红的眼眶,剑眉微蹙。
谢姝敛去情绪,忙在心里问他。
【昨晚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