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着纸船漂浮在他呼吸的一起一落之间。

他的胸腔是停靠他的海岸，他借此依存。

17.

卞闵浩很快就出院了，车宇靖带他回去了那个熟悉的公寓。

他也问过卞闵浩要不要重新租一个其他的公寓，卞闵浩觉得无所谓，只是换个笼子，精致的笼子和普通的笼子本质都是一样的。

公寓换了些陈设，他住院的时候车宇靖大概请了人打扫，卞闵浩有种时过境迁的感觉。

可能是车宇靖忙到没办法每天监视他，也可能卞闵浩本来就无处可去，车宇靖开始允许他独自出门。

他打电话给翻译的编辑道歉，继续自己的翻译工作。

车宇靖风尘仆仆的回来，有时候还能吃到热的晚餐，一切有条不紊，时间总能让他接受车宇靖。

就这样下去，也不是不好。

某天睡觉时，车宇靖突然抱着卞闵浩说： ”你好像越来越像我的妻子。“

”好像在过婚后生活呢。“

卞闵浩被他说的脸红，脑内荒唐的开始想象自己和车宇靖的未来，他也许或继续回去当教授，有了车宇靖的支撑，也许未来会出一本小说。

他们没有孩子，但可以领养一个，不知道车宇靖对小孩子会是怎么样呢？

他更喜欢女孩，不知道车宇靖是不是喜欢女孩子。

她长大了，卞闵浩可以教她写作，他会把自己最喜欢的作家的故事讲给她听。

如果她不喜欢写作也没关系，车宇靖有的是钱让她可以无忧无忧的过一生，至少不会拥有和自己一样悲惨的童年，那就足够了。

18.

卞闵浩不是有意要偷听车宇靖的电话，他在电话里和他母亲商谈订婚的事宜，时间已经不能再拖了。

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，卞闵浩不知道车宇靖不和自己在一起的时间里都做了什么，但在公寓的时候每次接到电话都他显得很烦躁。

他妈妈给他介绍了个不错的对象，无关长相气质，但肯定对他接手他爸爸的公司很有好处。

如果说车宇靖是他卞闵浩的天敌，那车宇靖的妈妈就是他的天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