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幼金看着陈元卿:“你不是总说我聪慧,这些还是能记住。”
陈元卿刚由婆子服侍着洗完脸,闻言扭身去看她:“原是我小瞧你。”
幼金想起他晨起时塞给自己的铜钥匙,等婆子出去后又从匣子里拿出给他:“我也不知给大嫂送什么好,让曹嬷嬷去取了些补气的参。我还是惯王婆子在身边伺候,那几个丫鬟送来前,还是由她贴身伺候我你看成么?”
陈元卿压根没接钥匙,只瞧着她说道:“这事你自己做主便好,我让曹嬷嬷来只是临时帮衬帮衬你,她便是放出去,也还是陈家家仆,你不要有旁的想法,钥匙你也收着罢。”
陈元卿这般坦荡,倒显得她自己多虑。
这人又伸手来抱她,他在屋子里和外面完全判若两人,幼金任由陈元卿揽着,身子一松全倚在他怀里。
陈元卿此刻已换下了公服,他身量高,瞧着似的文人,其实胸膛处却有料,腹部硬邦邦的,莫名令人觉得安心,幼金轻抠了抠他直?上的花纹。
两人俱沉默着未再说话,他搂着她倚在榻上,幼金险些都要睡着。
外面婆子来传话时,她还以为该用膳了,陈元卿却摸着她面颊道:“是长姐来了,你坐会儿,我去看看。”
两人进了前面陈元卿的书房,也不知谈论些什么。
陈令安只一会儿便离开箬山院。
外头开始昏暗,况且院子里也没哪个下人胆子肥敢盯着国公爷的脸瞧,陈元卿直到进了屋子,才让幼金瞧见异样。
她吃了一惊,并没有声张,寻借口让王婆送了冰进来,又拿锦布裹好方才走上前:“谦之……”
陈元卿半边脸微肿,指印依稀可见,方才他出去还没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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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妻夜话
他只见了陈令安,这巴掌从何来不言而喻。
陈元卿面无表情地任由着她拉扯着坐下,幼金刚要用冰帮他敷,他接过捂在颊边道:“无妨,我自己来。”
他不说,幼金也未问他,膳食她出去端了来,也未要丫鬟婆子在屋里伺候。
直等到晚间,两人已歇下,陈元卿才从后面搂住她喟叹了口气,这样沉闷,让人听着心悸,这人何曾这样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