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婆子正是当日伺候过幼金的,能叫陈元卿带在身边见识也不是一般村妇可比,此刻让人骂得脸挂不住,往那儿一站就厉声道:“你家娘子呢,我与她说两句便走,否则你们莫要后悔。”

人群里有布店的掌柜、也有首饰铺的,这些人细看了才发现,这婆子身上穿的戴的,竟比普通人家的小娘子都要好上许多。

一时间没人发话,幼金拉开些门,露了小半边脸出来。

婆子一见幼金,语气倒缓和许多,微微欠身:“娘子,主子那还等着。”

“轿子抬回去。”幼金并不欲生事,道了句话便将门关上。

噩梦 <寡妇重生记(1v1,H)(十夜灯)|PO18臉紅心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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噩梦

婆子吃了个闭门羹,回去一五一十将事情告知陈元卿。

陈元卿不日就要离开永安县,听完婆子的话,想起屋子里那一床崭新的鸳鸯红被,脸有点冷。

纳妾自是比不上娶妻,没有三媒六聘,没有洞房花烛,今日童家巷这宅子里挂了两个大红灯笼,于陈元卿来说已是逾矩,不过念着在她那儿还算受用,遂才命人备着。

男人猜不透幼金的想法,她那日故意来勾自己,不就是妄图攀附上他么,以她的身份,他答应纳她就已是破了例。

没道她却完全不识抬举。

陈元卿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他活了两辈子,还未有人敢这般戏耍忤逆他过,这妇人果真是自己的孽。

上辈子害他丢了命,他如今特意来了趟永安县,早该直接解决了她的。

陈元卿可从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。

“大人,齐圭那儿?”郑或见他隐有发怒的征兆,不得不硬着上前。

陈元卿一甩袖子:“你管他们作甚,去准备下,明日回京。”

郑或不敢再言,应了声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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闹了这么一出,陶家虽开始一头雾水,后来哪里能不生疑,她父兄不好出面,晚间时候陶母私下拉了小女儿说话。

“幼金,今儿来家的那都是些什么人?”陶母鲜有这样严肃的时候。

幼金摆弄着衣摆处她亲手绣的梅花,淡淡道:“娘,那天去看潮时与齐圭走散,遇到了个泼皮无赖,也不知道是哪家的。”

“若还闹上门来可如何是好?我家幼娘生得这般姿色,难免招来贼人,你近日便不要出去,等半年后你与齐圭成婚便好。”陶母一脸忧愁,想了想安慰她道。

幼金根本不愿听得齐圭的名字,摆手道:“娘,你去歇着罢。”

这她倒是不担心,她心想陈元卿既连轿子都抬了来,定然已解决了齐圭。

她可不要再嫁人了,陶父陶母还有兄长那样疼她,细心哄着,学些做伞的技艺不难,以后便是嫂子侄子容不下,凭着爹娘分的三成家产①,养活自己不成问题,总归不会再填补齐家窟窿。

至于陈元卿,要不要再问他要些银子,这念头她也只敢想想而已。

要陈元卿那真是个富贵保命的地儿,她指不定就跟他走了,可这人不是啊。

幼金不知道怎的,就是怵他。

幼金破天荒睡着,然而半夜又给吓醒。

明明天早凉了下来,幼金却出了一身的冷汗,贴身的衫子全湿透,她拥着被子打了个激灵。

她说她怎比前世还怕陈元卿,还有陈元卿的那个车夫,他的那双眼,她怎就忘了,那是她上辈子见到的最后景象。

陶幼金骨头软着呢,她要真是个硬骨头,早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