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:“我的儿,你这是遭的什么罪啊,怎爹娘兄长一概不知,你已有孕了,可是齐圭的?”

她有些恍惚,仰头望着屋顶横梁,久久未言语。

陶母见幼金这呆滞模样,不免慌乱几分,又怕惊了她:“我儿莫怕,我们去找齐圭,你如今腹中既有子,哪还有退婚的道理。”

“不是他的,娘你莫要说了。”幼金语气淡淡的,辨不出什么情绪。

“我的乖儿!你可是糊涂!”陶母讷讷,“我让你嫂子去唤你父兄家来,那三人还在楼下院中,其中有位大夫替你摸了脉,幼娘,你又如何认得他们?”

幼金沉默片刻道:“他们可有说什么?”

陶母摇头,幼金要下床。

院中郑或正与宋大夫私语:“您看这妇人若当时已服了药,可还会有孕?”

“药没有万无一失的道理,不过依着老夫看这娘子身子虽弱,腹中胎儿却很康健,不像用过虎狼之药,要么药弄错了,要么便是小娘子并未服用。”

郑或心说大夫摸过脉,按着时日该是他家国公爷的,然而药是他去药铺买来,应当不会有错,那便是这小娘子私留下子嗣。

不过事关重大,他可做不了主,只能等到去京师让国公爷亲自定夺。

郑或哪里清楚,他跟着陈元卿,何时买过这种东西,那日他去药铺中,对柜上学徒道:“……妇人房事后服用的。”

这永安人家,求的是多子多福,鲜有人特意来买避子药,学徒当他要助孕,遂给他抓错了包。

幼金见着郑或就忍不住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