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金不懂自己明明当日吃下了避子药,又怎会怀胎。

她以前倒是想要个崽子,想着或许这样便能圈住齐圭的心,可惜自己身体不争气。然而后来被磋磨成那样,倒有几分庆幸,崽子若生来有这样的爹娘,岂不是一辈子抬不起头。

幼金自己心思淡了,就是这辈子也没想过。

这孩子不能要,幼金清楚得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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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元卿身边说是有伺候的丫鬟,他房中的事还有多半让婆子做了,可这两日,国公爷也不知怎么回事,床榻被褥连婆子也不叫碰。

清早洒扫院落的小丫鬟瞧见他,胆子都吓破,忙跌跌撞撞跪下:“国公爷,这如何使得,让奴婢来吧。”

“退下罢。”陈元卿只淡淡说了句。

事儿传了出去,都说国公爷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,竟亲自洗起衣物来,事说得有鼻子有眼,愈传愈离谱。

大夫人王氏不得不敲打了番府中下人。

却还是连老夫人都惊动,特意唤了雁青过去问话。这丫鬟的爹原是老夫人陪嫁铺子掌柜,林氏也愿意抬举她。

“你们国公爷近来可有什么异常?”林氏让人搀扶着坐下。

雁青想了想摇头。

“我没有质问你的意思,你照直说了便是,国公爷定不会怪罪于你。”林氏又温言道,“我也是为了你们主子好。”

雁青磕了个头道:“老夫人,奴婢不敢瞒您,奴婢确实不知,况且国公爷从不要奴婢们守夜的。”

林氏见问不出什么来,嘱咐几句便让她回去。

陈元卿宣德九年殿试一甲第三名,进士及第,后入馆阁,任翰林院馆阁校勘,近来又充任知谏院,可谓春风得意。

“大人,三更天了。”郑或站在一旁伺候,斟酌了半天方对陈元卿道。

国公爷平素慎独,便是喜爱制香,也未沉迷到不眠不休三更还不睡的地步。然而他这两日却有些放纵自己。

陈元卿将自制的桂花香丸置在银片上,点头:“大老爷那儿可让人盯紧?”

屋里很快萦绕着股桂花的清香,郑或心说也算是大老爷倒霉,国公爷自永安回来心情便一直不虞,他这又不知道有什么小辫子让国公爷知晓。

“已经派人盯着了,您放心。”郑或回道,“奴才唤人来伺候。”

“不用,你下去罢。”陈元卿揉了揉眉心,竟径直往屏风后面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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祸福难料

陈元卿躺在偌大的拔步床间,眼睑虽阖着,人却没有睡着。

这已是近来第三回了。

也不知道那乡下妇人给自己下了什么蛊。

陈元卿方才梦到了茶汤巷,她与齐圭就住在那处,街上有家铺子是陈家的产业,看在祖上情分,让齐圭做了铺中掌柜。

偶尔一两次马车打铺前过,他掀开布帘就能瞧见那妇人在铺中帮衬。

妇人二十有余,然风姿绰约,丝毫不逊于年轻貌美的小娘子,且大概是历经人事的缘故,走动间,眉角亦带着番风韵。

那时京师人人都道陈国公侍母至孝,常出入茶汤巷为老夫人买羹食。

陈元卿沉了脸,转而下榻。

翌日郑或随陈元卿自宗阳门出来,忽听得车内人漫不经心问:“永安可有信传来?”

郑或蓦地一怔,回道:“还没有。”

车内只“嗯”声便没了动静。

郑或暗骂自己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