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桥急忙服软:“我不是我没有,鸣哥,我最崇拜的肯定是你。”

这个组基本已经全员掌握了哄骗雷鸣的技巧,就是拼命说好话。如果不是工作上的错误,只要嘴甜,他多半会放犯事儿的人一马。

梁沐野回到工位,给闻皓发微信:“周六的出差不能延期。”

“甚至我明天下午还要开会。”

“我只有明天上午的半天假用来搬家。”

闻皓倒是很淡定:“半天也够了,我陪你搬。”

梁沐野问:“你怎么这么冷静?不觉得我领导的人性有点儿贫瘠吗?”

闻皓的回答在她意料之外:“因为我自己也有对下属苛刻的时候,不然于小北怎么会反水呢。”

她刚想说点宽心的话,就见闻皓自己抢了台词:“我知道不是我的错,没办法,太乐于自省。”

梁沐野:“……”

因为和广告片导演的沟通会定在明天下午,今天大家得以按时下班。梁沐野回到家,用最快的速度把剩下的行李打包好,又和黎麦点了一顿烤串配精酿啤酒,权当散伙饭。忙完这一切,梁沐野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睡。

失眠的原因倒不是完全因为离愁,北漂的年轻人几乎都会在毕业几年里,迅速地习惯搬来搬去这件事。当牛做马的忙碌生活会淡化一切情绪,多愁善感这四个字不存在于一线城市。

梁沐野在思考另外一件事,明晚就要住进闻皓家里了,是矜持一点,先当个意志坚定的合租室友,还是放飞自我,做点情侣之间必不可少的勾当呢?

34 欲念

曾经有一部叫《最好的时光》的台湾电影,里面有一句台词,让梁沐野听到之后大赞经典:“你想和她上床,她也想和你上床,你们都知道总有一天你们会上床,但不知道你们会在哪一天上床,这就是最好的时光。”

谈恋爱都会走到上床这一步,但是在上床之前,关于“什么时候会上床”这件事的期待和想象,几乎就是这对情侣荷尔蒙最爆炸,占有欲最强烈的阶段。

在这段时间里,每个人都会发挥全部想象力,来勾勒那一天到来时的情景,以及预设一下自己会有什么体验。超出预期的,会在心里欢呼雀跃,低于预期的,失落就是在所难免。如果不幸大失所望,未免要在心里编排几个分手的理由了。

梁沐野此时正处在“最好的时光”里,好时光嘛,她不介意延长一点,但是如果,如果过几天的某个晚上,干柴烈火,你侬我侬,水到渠成……

第二天早上,闻皓逆着早高峰的车流方向,如约来到了天鹅洲,看到的就是胡思乱想了小半夜的梁沐野,带着两抹淡淡的黑眼圈,正在把剩余的一点日常用品装进箱子,封好胶带。

搬家的方式是师傅开着依维柯拉走行李,闻皓开他自己的车带走梁沐野。

“这么安排是最合理的,师傅搬东西,我搬你。”闻皓说。

“贵重物品,而且易燃易爆易碎,轻拿轻放。”梁沐野指指自己。

“那得留个标记吧?”不等梁沐野反应,闻皓快速贴过来,用后背挡住搬家师傅的视线,吻了一下她的嘴唇。

贵重物品猝不及防,被亲得小脸微红。

闻皓家住在上东8号,梁沐野不怎么去酒仙桥一带,但是在北京生活久了,一听这小区的名字就知道,很遵循北京豪华住宅小区的取名风格。

果然,车开进小区里,开阔的道路和楼栋外墙的法式石材,明晃晃地彰显着业主们的千万身价。

梁沐野不由得感叹:“无产阶级又一次感受到了豪宅的诱惑。”

闻皓淡淡一笑:“这小区刚开发的时候,我爸妈买的,那会儿比现在便宜多了。其实当时可以选择买到二三环的普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