彻底起了造反之心。

“那,走?”

“走,上车。”

闻皓在低矮逼仄的市中心老城区转了十几分钟,开到一家店门口,正好遇见老板在门口接供应商的货。

“阿皓!”老板是个留着中长发的男人,远远看去大概三十五六,穿着条纹衬衫,粗花呢的深色马甲,打扮很英伦风,是个英俊雅痞的帅大叔形象。看见他下车,热情地挥手打招呼,“我先搬点东西,你自己去吧台先坐着。”

这是一家装修得很有格调的咖啡厅,整体用的工业风,地面和墙面做出一种原始又粗犷的美感,深咖色和黑色系的沙发座椅,搭配到处可见的电影和音乐元素,一看就是年轻人喜欢打卡的去处。

老板忙完了回到吧台里,一边准备手冲咖啡的器具,一边跟闻皓寒暄:“怎么样啊闻总,都喊你好几个月了,今天才想起来上我这店里看看,结果这是约会来了?这位是?”

“约什么会,我来天津出差。这位是同事,姓梁。”闻皓扭头跟梁沐野说:“梁老师,介绍一下,这是我哥们儿,这店的老板三木,你叫他森哥就行。”

梁沐野乖乖打招呼:“森哥你好。”距离近了,她看到三木笑起来眼角明显的纹路,那是岁月和阅历带来的沉淀,暗示着这个男人的年龄差不多也有四十多岁了。

三木笑着说:“你好你好。跟闻皓工作可不轻松吧?他对你凶不凶?”

凶倒是不凶,就是有点傲娇。梁沐野心说。

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回话,闻皓把话题接了过去:“这不废话么,跟谁工作能轻松啊?有什么好喝的风味豆子拿出来,我不要你对外营业的那些,就要喝私藏。”

三木跟他打太极,说:“你都说了私藏,私藏能放店里啊?”

“那我给你看会儿店,你回家拿去。”闻皓不为所动。

“哈哈哈,我真的服了你了。实话实说吧,我上礼拜正好来了两罐红标瑰夏,从那边的庄园直接发来的,一共都不到一公斤。你是不是在我这装监控了,卡着点儿来?”三木拿出一个铁皮罐子,一脸的心疼。

“我还不知道你?没藏好货才怪了。”

“我可说明白了,这是看你今天带了朋友来。要不是这位小朋友,你休想喝我一个豆,卖给顾客什么就给你喝什么。”三木看看梁沐野,很给面子地说。

“上周的豆子,那现在刚好养好,谢谢老板啦。”梁沐野很承情地搭话,笑出了几分小小的得意。

“我看你这又出新品了,威士忌鸡尾酒都有,现在也改早C晚A了?”闻皓指指墙上的酒水单问。

“没办法,光靠白天卖咖啡,上座还行,翻台太慢。你想,来喝咖啡一坐就容易好几个小时,年轻人来探店拍照的也越来越多,要不是这房子是自己家的,我这店非得关门不可。”三木说的是经营的烦恼,但状态没有丝毫抱怨,还是乐呵呵的。

“然后我就做了做市场调研,发现开咖啡店的都差不多,不少都改了日咖夜酒,白天晚上圈两波客人。我想也这么弄着,过一阵再不行,我就把店盘给朋友,回北京继续开工作室,或者找个班儿上算了。”

“妙啊,那我是应该祝你生意兴隆,还是盼着你早点回北京,咱们好团聚?”闻皓开玩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