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,佟敬常无可反驳。
在余佩珍看来,谢眷和样貌倒是顶好,五官立体、有棱有角的,只是眼神过于锋利,剑眉薄唇,这样的男人多薄情。
上次来家里,都是谢老夫人和他几位嫂嫂在周旋,他作为当事人全程没说几句话,性子冷得很,总归看上去不会是个会体贴人的丈夫。
她看见谢眷和都觉得压力大,冷冰冰的。
更何况被他们捧在手心长大的童童,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冷漠。
往后的日子成天对着这么一张冰块脸,还怎么过日子。
佟敬常不赞同妻子的话,“谢眷和曾是军人,在部队多年,是真正见过生死和战争的人,久经战场的人,他所经历的,又岂能用审视常人的眼光来审视的。一段美满的婚姻又是单单靠情爱来维持,幸不幸福更不是单看一个人无不无聊有没有趣就能决定的,在于对方有没有责任心和良好的品格以及一个优良的家庭背景。”谢家每一条都是优选,这也是佟敬常没急于推拒谢家的原因。
话虽如此。余佩珍还是有些不赞同,“你这话说的,什么年代的思想了,婚姻的基础一定是先有感情,不说能有多相爱,最起码两人要有话说吧?就谢眷和这样子的性子,老二跟他能有共同语言吗?再说了,老二身体不好,我只想让她随性而活。老大已经成了婚姻的牺牲品,老二、老三我不准的,听到没有?”
佟敬常听不得这话!
什么叫牺牲品?
说得好像他不爱女儿们一样!
佟敬常火气上来,音量拔高了些,“我怎么就牺牲老大了?我是经过深思熟虑决定的。那位有什么不好,事业有成,还是名门望族!总比为了爱情嫁一个什么都给不了的男人强!”
余佩珍也不服佟敬常的意见,夹枪带棒道:“是哦,深思熟虑给老大安排了一个不冷不热的丈夫,现在又打算给老二找这样的冰坨子,将来是不是老三你也准备这样安排?”
佟敬常说不过妻子了,按压着胸膛连连咳嗽,“咳咳,你、你不可理喻!咳咳咳”
余佩珍赶紧扶住丈夫担忧道,“哎唷,我的老天爷,你激动什么呀,医生说了你的身体需要静养。”
佟敬常缓了口气,“你还知道咳我身体需要静养啊,就你一天天这样那样的,我看是不把我气死,不罢休。”
余佩珍一边为丈夫顺气,一边笑着没好气的嗔了声,“是啊,我就想气死你,带着我三个宝贝女儿独享遗产,要多逍遥有多逍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