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宁还蒙头在床上睡觉,被子盖得有些凌乱。

她侧躺着。

露出一头黑色的如瀑长发,以及纤细的白皙脚踝。

一旁的风扇在咯吱咯吱的转动。

时不时吹动柔软的发丝。

周烈没开灯,摸黑上床。

床垫因他的身体重量,往一侧凹陷。

一旁的江宁,仿佛是因此倾斜,滚入了他的怀里,被他双手抱住。

凉的。

江宁感受到周烈身上的水汽,想起了小超市门口的那瓶橘子汽水。

往他怀里又靠近了些。

她问,“阿行和恬恬都睡了吗?”

“睡了,念了半个小时故事书,好不容易哄睡的。”

“今天累吗?”

“不累。”

江宁心想,应该也是不累的。

累的话,怎么会大中午的回来操她。

十年的老夫老妻。

第一句问的孩子。

第二句问的丈夫。

说完这些。

他们仿佛是无话可说了。

房间里重新陷入了安静。

江宁心想,这样也好,她可以接着睡。

但是寂静中,响起轻轻摩挲声。

男人的手掌,撩起了她身上的睡衣,长驱直入,抚摸着她的小腹。

周烈的体温是燥热的。

上床后几分钟,他身上潮湿的凉意早就散去了。

此时他的手心,也带着一股烫人的温度。

周烈搂着她的腰,摸着她的小腹,绕着小小的肚脐眼打转。

指尖时不时往左侧,抚摸那处一道浅浅的疤痕。

破腹。

侧开刀。

那是江宁生下江行和周恬时留下的。

江宁扭了扭腰,嘟哝了声,“热。”

周烈不仅没松开,还抱得更紧了。

他低低的说道,“今天又喝冰的了?”

江宁浑身紧了紧。

她胸口闷闷的,小声的骂了句,“叛徒。”

周恬那个叛徒。

都说女儿是父母贴心小棉袄。

那周恬就只是周烈一个人的贴心小棉袄。

无论江宁对她多好,只要她看到周烈,就会立刻把江宁给忘了。

如果此时开着灯。

周烈还能看到江宁微红的耳朵,又羞又窘的表情。

三十岁的女人,因为一瓶橘子汽水,被丈夫给抓包了。

跟四五岁的孩子,也没什么区别。

周烈的眸子在黑暗中闪了闪,似乎藏着笑意。

但是等他再开口

低低的话音提醒道,“下周,你那个要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