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盈盈屏息趋前,茶盏将?将?沾到案角,便听得上首一声冷笑:
“朕耐着性子?,候你这些时日,就等来你这般答复?”
晏绪礼捏着眉心的手指青筋微突,猝然睁眼质问:
“尚盈盈,你对得起朕吗?”
眼泪砸在茶盘里,发出?“啪嗒”一声轻响。尚盈盈忍了忍泪意,颤声说:“奴婢对不?住您……”
话音未落,晏绪礼蓦然拍案,惊得她双肩一颤:
“朕想听的,是你这句‘对不?住’吗?”
见尚盈盈又偏头掉眼泪,晏绪礼怒躁难耐,直想骂她有什么脸面,还?要在他跟前哭天抹泪?他做过一件对不?起她的事吗?
“哭什么哭?”晏绪礼恨声斥她,“全天下就属你最冷漠、最薄情,是捂不?化的冥顽石头,喂不?熟的狸猫崽子?。”
尚盈盈站在那儿挨骂,这回倒真像只落汤猫,可她又说不?出?反悔的话。仿佛总觉得还?不?够,非要逼得晏绪礼给出?更重?的承诺,才肯松口放过彼此。
完了,她当真变成个蛇蝎妇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