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留下,便?是晏绪礼的心愿吗?
尚盈盈忽然觉得自己?醉了,不然为何会突然哽咽,方才饮下去的果酿,仿佛都要顺眼底淌出来。
“只要您愿意,奴婢留在宫里陪您七年、十年、二十年……都成。”
尚盈盈别开?眼,声音轻柔又残忍地说道。
听得并不意外的答案,晏绪礼沉痛敛目,搭在尚盈盈腰间的手轻轻松开?。
她说了很多,望了很远,却唯独不是一辈子。
饮食男女,人之大欲存焉。她愿同皇帝一晌贪欢,但许诺永远便?没意思了。
“你这身干净劲儿,朕可真是恨透了。”晏绪礼牙都快咬碎,字字都像从齿缝间挤出来似的。
反复攥拳隐忍数遭,晏绪礼终是溃决,忽然欺身将?尚盈盈按在软榻上?,发了狠地去吻她唇瓣。蹭得杏褪残红,胭脂满面。
他已?忍她再一再二,便?不该有再三再四。掠夺才是帝王本性,何必学温柔小?意的谦谦君子。
自此刻起?全然占有她,逼她怀上?他的子嗣,叫她这辈子从人到心,彻彻底底逃不开?他的掌控,那又有何妨?
晏绪礼口中的酒香更浓更凛冽,尚盈盈竭力偏首喘息,扶住他肩膀痛哭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