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绪礼将手边折子递给尚盈盈,又分神?与?顾绥说话:
“朕这些日子总觉得筋骨僵硬,合该去教?场里活动活动。可宫中那起子侍卫,一个个皆畏手畏脚,不敢与?朕动真格的,未免忒没意思。如今你既回京,平日可得常进宫来,好好儿与?朕过上?几招。”
于此事上?,他二人倒算一拍即合。顾绥微微躬身,朗笑应声?:“是,臣遵命。”
“万岁爷有所不知,臣自打从漠北回来,便被娘和祖母拘在府里,使唤得团团转。前日偏赶上?犯秋燥,一股子闷火儿窜上?胸口。祖母见臣风火赤眼的,这才肯放臣出来走动。可臣久不上?阵,连弓马都有些生疏了”
顾绥絮絮叨叨地诉苦,状似烦恼,而后?忽然目露狡黠,话锋一转道:
“等到了御教?场,九叔千万得让让侄子。”
晏绪礼正端着?茶水啜饮,不防听这小子犯浑,差点儿被呛了一口。私底下都是过命兄弟的交情,一到要耍无赖的时候,便又表叔长、表叔短的,好像他在欺负小辈儿似的。
将茶盏撂去一边,晏绪礼抬指虚点着?顾绥,笑骂道:
“你这嘎杂子琉璃球儿,等回头见着?王爷,朕非得跟他说道说道。”
听皇帝提起自家老爹,顾绥忙起身作揖,连连道:“万岁爷饶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