腮帮子哼道:
“好端端的,又抽冷子笑话我。”
杏书与?酌兰挤在一块儿悄悄笑了半天,才终于好心替尚盈盈解惑:
“自打嘉毅王的亲儿子战死沙场,顾家全族再挑不出一个后?代男丁,可不是要绝嗣了么?”
“念在顾氏满门忠烈,朝廷特许嘉毅王以甥继舅,好将郡王的爵位传下去。听说这小王爷从前还是姓……”
“姓杨。”见杏书蹙眉卡壳,酌兰快语接道,“他前年入嗣舅家一脉,打那之后?,这才改姓的顾。”
杏书什么都知晓便罢了,酌兰才进宫一年,又是打哪儿知道的这些?
尚盈盈心里如此想,嘴上?便如此问了。
酌兰闻言,登时弯起杏眸:“姑姑您忘啦?奴婢从前是在慈庆宫当差。”
“今岁开春那阵,趁着?天儿暖和,嘉毅太妃还常进宫来,陪太皇太后?说说话呢。”
酌兰将干净茶盏捧来,在矮几上?摆了一圈儿:
“要依奴婢说,嘉毅太妃本身就?是旁支儿郡主?。她那孙女顾婕妤,跟咱们万岁爷之间,分明?就?是八竿子打不着?的亲戚。”
酌兰起身站直,扬着?脸儿振振有词。
“再远那也叫皇亲国戚。”
尚盈盈谨慎地瞥了眼外头,拉酌兰蹲下来,屈指敲了下她脑门儿:
“往上?捋根儿,总能捋到太祖皇帝身上?,这可不就?是凤子龙孙嘛?甭管是多是少,人家也沾了龙血龙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