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不紧不慢地道:
“可叹这?窦尔敦精明一世,殊不知盗钩者另有?其人,自个儿?本也不该惨败如斯。认不清诸人真面目,可不正是一脚踩进连环套么?”
尚盈盈这?话分明是在对自己说,可傅瑶一时没想通其中关窍,不禁微微蹙起眉头。
“却说当初为打探御马消息,黄天霸便曾假意拜山,混进寨中。”
见皇后回?望过来,尚盈盈不躲不避,反倒朝她勾唇一笑:
“其实这?拜山头的人,宫中又何?尝不是处处都有??咱们?可得放亮招子,莫叫奸人蒙蔽了。”
“皇后娘娘说,臣妾这?话可有?道理?”
傅瑶脸色陡然一变,似乎有?了些?头绪,半晌后,扯唇笑道:
“宜妹妹当真生得七窍玲珑心,大家伙儿?年年听戏,都没能品出个中门道来,怨不得万岁爷嫌姐妹们?驽钝,总爱唤
??????
你到跟前?儿?伺候。
这?厢话罢,众人皆摸不着头脑,只得又重新扭头儿?听戏。
尚盈盈放松腰背,安闲地靠在软枕上,面上八风不动。
她心里始终怀疑,皇后与勤妃间的旧怨,与文婕妤脱不了干系。横竖文婕妤如今大势已去,究竟有?没有?这?回?事儿?,便让皇后自个儿?去查。
倘若真能查出些?苗头,都犯不着她亲自出手。
皇后就会头一个冲上去,替她料理了文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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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初九当日,天公作?美,日头暖得可人。
晏绪礼陪尚盈盈在园子里庆生辰,早命人席地铺上洒绿洋毡毯,四角拿兽首香炉压着,免得叫南风吹卷了边儿?。
尚盈盈懒洋洋倚着黄杨木凭几,鹅黄裙裾流淌在毯上,似一汪蜜水。
“仔细着凉。”
见尚盈盈悄悄把脚伸出毯子外,晏绪礼忙含笑将人拢回?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