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下能?指望的?,也就柳姐姐您了。”
虚荣夸耀之心得到满足,柳濯月面色稍霁,却仍端着架子。只见她拈起那瓷瓶,对着光瞧了瞧里头白惨惨的?粉末,忽地“啪”一声撂在案上。
“文妹妹这是?把本宫当傻子耍呢?”柳濯月冷笑一声,凤眼斜睨,“脏活累活都叫本宫干了,回?头若是?东窗事发,你便可撇得干干净净,推本宫一人出去顶缸?”
文蘅闻言,心中暗笑,柳妃这话倒是?说到点子上。这绝嗣方子,当年用?在皇后身上见效得很。如今要故技重施对付宜嫔,未免若有闪失,会牵扯出当年之事,她自然得预先?寻个替死鬼才稳妥。
眼前这位,可不正是?现成的?冤大头?
文蘅面上仍端着温婉笑容,仿佛柳妃方才的?疾言厉色,不过是?春风过耳:“瞧柳姐姐这话说的?,您看我这芳竹,还有您身边的?盼烟,可都在跟前听得真真儿的?。日后若有万一,我难道?还能?当着她们?的?面儿赖账?”
柳濯月纤眉一挑,却不上套儿:“贴身宫女的?话能?顶什么用??到了要紧关头,还不是?主子让说什么就说什么,莫非还能?翻了天去?”
话虽这般说,柳濯月心里却也打着算盘。诚如文蘅所言,若错失这次机会,保不齐真要摁不住那宜嫔。
“除非……”柳濯月故作矜持,拖长声调,“你愿意再?寻个保人来。”
文蘅心底冷笑,面上却愈发恭顺:“但凭柳姐姐吩咐,不知您想寻哪位作保?”
柳濯月沉吟半晌,终是?吐露出来:
“虞嫔如何?”
这话正中文蘅下怀,她早便料到,柳濯月素来是?个没成算的?,大抵会寻个素日交好的?宫妃作保。
可柳濯月当真以为,虞嫔是?她自己人么?
文蘅脸上笑意更浓,爽脆应道?:“姐姐既开金口,妹妹岂敢不从?”
说罢,文蘅扭脸儿吩咐芳竹:“去把虞嫔请……”
“慢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