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青天白日的,尚盈盈伤在那种地方,自是羞得不肯。
可晏绪礼今儿个恼怒,偏就不体贴尚盈盈那点儿小心思。只?见他?抱臂立在榻前,也不出声儿,就定?定?地看着她。
尚盈盈蜷躲在被?子?里,心里咚咚打鼓,不禁连瞟晏绪礼好几眼。不见晏绪礼有退让的意思,她又只好没骨气地自个儿出来。
还没等闭眼装鸵鸟呢,便听得晏绪礼开口:
“跪过来。”
心里都没等打个转呢,尚盈盈早已下意识地照做。而后又?怔怔地瞧晏绪礼,手指藏在身后,不禁紧张得直搓揉。
晏绪礼迈步走过来,影子?黑压压地拢覆下来,将尚盈盈囫囵个儿地罩在其中,片刻未停就伸手去解她裙上系带。
尚盈盈低头瞧了一眼,甫见着裙裳遭剥落,便面红耳赤地挪开目光,
晏绪礼抬掌握住尚盈盈的腿,稍微用力把?她掀去枕上,略微抬高。待瞧清那片淤青,晏绪礼眉头皱得更紧,指腹立马去蘸药膏子?。
发觉晏绪礼一错不错地盯着瞧,尚盈盈不知他?在看哪儿,立马臊得无?地自容,偏头陷在软枕里,忍不住想把?双腿蜷拢起来。
晏绪礼却扶住尚盈盈膝盖,抬头瞪她一眼,没好气儿地道:
“现下知道躲了?方才那股子?逞能劲儿呢?”
药膏子?凉浸浸地碰着伤处,尚盈盈果然觉着舒服许多,只?是这?姿势到底害羞,便忍不住学蚊子?叫:
“眼看再过几日便要回?宫中去,嫔妾只?是想快些?学会,往后好陪着万岁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