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万岁爷恕罪,臣妾日后定当尽心抚养,再替宥儿寻几位更妥帖的保母。”
听晏绪礼半晌不发话儿,文蘅跪在地上,心里忐忑不安,便试着挽留道:
“万岁爷,眼下时辰也不早了,不若您在臣妾这儿用罢晚膳再回?”
“不必了。”晏绪礼淡声回绝,“朕还有?折子要?批。”
这话干脆利落,没有?半分转圜余地,文蘅顿觉皇帝语气不妙,仿佛对她颇为不满。
压着文蘅跪了一盏茶的工夫,晏绪礼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:
“文妃。”
文蘅心头猛地一沉,膝盖针扎似的疼,赶忙颤声应道:
“臣妾在。”
“你自个儿分内之事,最好给?朕拎拎清楚。”
似乎顾忌着内殿当中,大?皇子尚在安睡,晏绪礼声调不高,却透着彻骨寒意:
“你若还想安安稳稳地抚养宥儿,就少动那些不该有?的心思。”
见文蘅嗫嚅双唇,晏绪礼懒得听她狡辩,语气加重几分,冷冷警告道:
“否则,朕不介意给?宥儿另择养母。”
文蘅瞬间面如土色,这话说得太重了,简直是?在剜她的心!
“万岁爷,臣妾做错了什么,竟惹得您这般斥责?”文蘅眼眶蓄泪,死死咬着下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