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回头,甚至愿意放手赌一把的虫。安加斯应该知道的,从之前巴尔宁愿割掉腺体,他就应该发现,他的雌君实在是一个有些非黑即白的虫,但巴尔吸引他的,不正是这份纯粹么?

安加斯曲起食指,敲了敲自己的脑门,亏他自诩清醒,在虫族才待多久,依旧不可避免地在雌虫的吹捧下飘飘然,对待巴尔时,终究有些居高临下,但伴侣不应该是这样的。

而且换个角度想想,他应该高兴的不是么,至少巴尔没有在这段关系里,唯唯诺诺,失去他的本性。

又缓了一会,心情平复后,安加斯站起身出门,但一拉开卧室门,就看到巴尔规规矩矩地跪在门口。

妈的气得忘了这一茬,虫族一直以来,就有这些陋习来着,安加斯按了按鼻梁,不可避免地有些心疼,但他只是转过身,“你进来吧,我们谈谈。”

巴塞洛缪静静地起身,一言不发地跟着安加斯进了屋,在沙发上坐下。

“我只是进来整理情绪,下次就算我们有些分歧,你也不用跪着。”跪了一阵,巴尔的脸色有些苍白,安加斯给他倒了杯热饮,“你是怎么想的?”

安加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带情绪,“如果你准备好了,我们应该聊聊。”

巴塞洛缪自己在外面的这段时间,显然也组织了语言,“能嫁给您,做您的雌君,是我不敢想的运气,但它就是这么发生了,像做梦一样。”

巴塞洛缪依旧低着头,他看着自己小麦色的手,握着杯子骨节分明,跟一旁安加斯玉白修长的手,形成鲜明对比,“但我不能把余生都寄托在运气上,如果想要一直站在您身旁,我应该更努力。”

“是因为信息素仿剂的事,给你压力了?”安加斯直接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