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摸出手机来,通话列表里也没有那个熟悉的名字,这让这个高大的男人静静地站在原地,怔怔地,颓然地陷入了无声的溃败。

天黑了,徐柏舟回到家门口,他把手放在冰凉的门把上推门进去,一片漆黑的房间里,他看到阳台的绿植中间影影绰绰飞舞着什么。

徐柏舟往前走去,脚步轻轻。

在那里,他看到一个小小的粉色光点,柔软轻盈地落在小小的绿植上。

它在黑暗中轻轻地闪烁,柔和又轻盈,自由自在。

徐柏舟忽然发现,这枚小小的粉色光点给他林清河的感觉。

男人从旁边摸起一个玻璃瓶,他沉默着上前,那小小的光点没有发现他,它自由自在又轻盈地围着那株绿植转,像是觉得有趣,又像是在快乐地炫耀。

等男人用玻璃瓶将它倒扣在桌上时,光点被吓了一跳,它的粉色光圈扩大了,而后又缩小,就像在紧张地呼吸。

光球惊恐地撞击着玻璃瓶,而后又被坚硬的内壁弹开。

“林清河……”徐柏舟伸出手指放在玻璃瓶上,那瑟瑟发抖的光点轻盈无声地飘起来,像是对他的手指感到好奇,而后飞到他指尖的位置好奇地跟着打转。

徐柏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
他想的是,这是林清河的灵魂吗,粉色的,软绵绵的,甜丝丝的一颗光球。

徐柏舟不会放了他,所以他将玻璃瓶封好盖子,将它握在手中。

林清河的灵魂柔柔地触碰着杯壁,过了一会儿颓然地落下了,像是绝望地放弃了挣扎。

然后徐柏舟发现,他妈妈的灵魂开始一日日衰弱下去,它的光芒变得暗淡,有时候虚弱地落在玻璃杯最底部一动不动。

哪怕在徐柏舟伸手在杯壁上试图勾起它的注意力都没什么用,它快消亡了。

于是徐柏舟将杯子拿到阳台,他将杯盖扭开,一瞬间,他妈妈粉色的灵魂顺着缝隙直接飞了出去,直直地飞上夜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