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河张了张口,不知道怎么回答,他的表情一定看上去是一片空白。
在他抬起头去看徐柏舟时,他看到那个英俊年轻的男人眸色冷酷,面容幽沉,覆着一层骇人的冰霜,而后,徐柏舟牵起嘴角冷漠地笑了。
“那好。”英俊的男人冷声说,“林清河,带着你的东西,现在就搬出去。”
接着,徐柏舟径直摔门离开,直到林清河动作僵硬地整理好自己那个小小的,破烂的行李箱,他也再也没出现。
他的东西真的很少,林清河吸了一下鼻子,眼泪再一次从他那凝滞眼睛里像泉水样的流溢出来,他狼狈地胡乱擦拭了一下,转过身拉着行李箱步履蹒跚地离开了这座高档社区。
林清河先找了个廉价的招待所住下了,接着他开始计划自己的未来,他得回到会所,林清河抱着自己的膝盖呆呆地想着,他对不起林妈妈,可他实在没什么东西可以换钱了。
團Ζī
第二次进入那装修高级奢华的俱乐部,林清河却还是和第一次一样灰溜溜,甚至更加胆怯。
这儿工作的大部分高级娼妓因着做富人的金丝雀,大多格调很高,狐假虎威,只有林清河在这里混的极不入流。
“对不起,之前……之前我家里出了点事,现在,我能重新回来吗?”
办公室里,林清河鼓起勇气问面前的女人,那人红色的指甲在桌面上敲了敲,不置可否地盯着他看,“怎么混得这么差?”
林清河不说话,接着,那女人咯咯笑了一下,“林先生,你的违约行为是违反合同的,按道理来说,我们不会再聘用你,但是……”
她刻意拉长音调,在林清河不安地看着她时,缓慢地,一字一顿地说:“为你破个例,不过出场费要从五五分改为四六,你四,公司六,不愿意的话,现在就可以离开。”
林清河怔怔地看着她,肩膀微微颤抖,过了一会儿,他点点头,嗯了一声,鼻音极重地说:“好,谢谢经理,就是,我……我有点着急用钱,最近可以……”
女人嗤笑了一声,道:“小林啊,你还怕没客人?你不知道这有多少太子爷都喜欢你呢。”
林清河的脸色却变得更加苍白,他无助地想,他是完蛋了,以前的他真的不会在意谁在睡自己,他不在乎。
他这辈子最不在乎的就是自己,更何况他不男不女的身体,林清河知道自己漂亮,甚至为此高兴过,至少他能靠卖卖自己的身体得到一大笔钱,他不可怜,他很幸运。
但此刻哪怕只是想想被那些陌生的男人按在身下,被不认识的权贵的粗大鸡巴插入他的身体,那想象几乎都给他带来一阵灵魂深处的恐惧。
但他一直都没有什么选择。
几乎在当天,林清河就接到了第一个客人的通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