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霎时懵住,心尖波澜晕开。
他轻轻捏她的脸:“晚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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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周周六,孟纾语一大早就前往好友的公寓,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转述给毛婧婧。
毛婧婧自然而然当起了军师,坐在摇椅上老神在在说:“真是一波三折啊。这么说来,他对你挺好的,你心动了吗?”
“......好像没有。”孟纾语抱着膝盖坐在地毯上,拿着小喷壶给新的发财树补水,有点苦恼地说,“但是很奇怪,我确实不怎么抗拒跟他的肢体接触。”
“哦,这叫生理性喜欢。他相貌摆在那儿,私下又有那么多花样,你抗拒不了很正常。”
毛婧婧又说,这种情况就类似于小学门口上火但飘香的烤肠、凌晨两点熬得停不下来的夜、明知道会有被挠的风险却依旧坚持撸猫的信念、明知道期末考前不能刷剧玩游戏却依旧沉湎。
都情有可原。
孟纾语仔细思考。
或许是吧,邢屹用来蛊惑她的手段实在高明又熟练,以至于她明知道他病态又危险,却每一次都丢失理智,步步深陷。
等彻底反应过来时,她已经又被他吞噬了一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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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月初,她为之筹备已久的辩论赛终于开始。
演讲厅里人满为患。
大家听说这场辩论赛是人文学院神仙打架,于是都慕名前来。
院里也认真对待,给评委席增设了名额,把隔壁艺术学院的刘院长都请来观摩打分了。
傍晚,将近两小时的激烈争论宣告结束。
不负众望,孟纾语的队伍打了一场完美胜仗。
演讲厅里热热闹闹走完颁奖流程,评委和观众有序散场,有几个热情的同学上来加他们微信,崇拜的眼神在她和李时然之间来回跳跃:“你们两个配合得好好啊!下学期还有机会看见你们一起比赛吗?”
“这个啊......还有机会吗?”李时然抛砖引玉,转头笑着问她。
她礼貌道:“有吧,只要我们队伍没有解散。”
其余几个队员哈哈一笑,各自收拾完书包,拿上奖状证书跟他俩道别:“拜拜,我们先去吃饭啦!”
“好,拜拜。”
她和李时然留在演讲厅,加完几个热情同学的微信,收拾收拾也准备离开。
“小孟同学?”
她转过身,喊她的是艺院的刘院长。
她认真回话:“刘院长好,您有什么事吗?”
刘院长相貌憨厚,背一个黑色大书包,拿着金属保温杯走上前,端详她的脸,思考半晌说:“你长得,很像我之前一个学生......我想问问,你有没有一个叫徐以婵的亲戚?”
她怔了下。
“嗯,她是我妈妈。”
刘院长喜出望外:“呀,我就说我没看错,你果然是她女儿,长得太像了。”
孟纾语疑惑不解:“您是我妈妈的老师?”
“对呀,我之前在北影当讲师,她是我的学生。整个班上数她最有灵气,我记她记到现在。你妈妈毕业之后进了话剧团,那年《雷雨》全国巡演,我碰巧到宁城看过一回,当时你已经出生啦,你妈妈带你到话剧院彩排,你还很小呢,一岁多吧,你妈妈一走远,你就坐在婴儿车里哭,哭声那叫一个响亮啊,把我们整个后台的人都惊到了,喉咙里简直有台钻井机,马力强大啊!”
“......”
一旁的李时然憋笑看着她。
她默默吞咽一下。
知道了院长,请您不要再回忆了。
刘院长喜笑颜开:“我还记得,后台还有个大你一岁多的男孩子在你边上,同样是一个人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