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掐死他就不错了。”
“......你真的好吓人。”
孟纾语心有余悸, 把坏小孩从地上拉起来,不想揍他, 只想好好教育他:“别哭了, 你刚才做错事了你知道吗?”
坏小孩哭出两个鼻涕泡, 惜命地点点头:“知道了......”
“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?”
“我不该骂人......”
“好, 知错就要改, 现在道歉。”
坏小孩可怜巴巴看着她:“对、对不起!”
“不是向我道歉。”孟纾语把他带到院子里,让他抬头对着二楼窗户, “自己看看, 要跟谁说对不起?”
坏小孩慢半拍会意,抬头大声说:“何星,对不起!你不是死白痴!”
孟纾语蹲下来看他:“下次还欺负何星吗?”
他哽咽:“不欺负了......”
“不许撒谎,要说到做到。”孟纾语站起来拍拍他脑袋, “好了, 回家去吧。”
坏小孩撒丫子逃走,边跑边撕心裂肺地喊妈。
孟纾语上楼回到房间, 确认何星没事之后,她发消息给何太太说了一声, 避开刚才发生的事,只反馈教学情况。
何太太:[好,非常谢谢你。一会儿有保姆上门照顾星星,你可以安心离开了。]
随后给她结了两小时的薪水。
[好的,谢谢何太太]
孟纾语放心离开。
夕阳余晖蔓延,倨傲的银灰色GT停在原地。
驾驶座车窗完全降下,邢屹靠着椅背玩消消乐,脱下的西服外套直接甩挂在窗沿不管不顾,衬衫衣袖挽至臂弯,一副离经叛道你奈我何的样,偏偏手指还在划着手机里的猫头狗头,欢快的游戏音效连连响起。
她觉得这人真是个喜怒无常的定时炸.弹。
待在他身边压力巨大。
她想趁他不注意,绕过车身离开别墅区,再悄摸摸坐公交车回去。
此刻的自己像只心虚小鼠,贴着墙根加快脚步。
不幸,转眼就被捉住了。
“我不介意下来陪你走路。”邢屹忽然出声。
“......”
避免他再次发疯,孟纾语不情不愿坐进副驾。
他游戏还没结束,她干坐半晌,忍不住埋怨:“那个孩子确实没什么家教,但他还那么小,你怎么可以拿打火机吓他?万一真的烧到他眼睛,你让他今后怎么办?”
邢屹无动于衷,指尖消完一排狗头。
“那么小就犯贱,就该直接弄死。”
“......”她浑身一凉。
兜里还揣着他的都彭打火机,沉甸甸的,她拿出来直直递给他:“还你。”
邢屹毫无动作。
她转头看他:“不是要抽烟吗?”
邢屹把座椅往后调,懒洋洋躺坐着消灭猫头,烦心倦目的样,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:“我家小语不让我抽。”
“......”怎么就成你家的了,“不在我面前抽就好了,我不喜欢烟味,你私下抽烟我又管不着。”
“戒了,私下也没抽。”
“哦......”孟纾语收回手,摩挲着打火机的冰冷纹路,忐忑不安地问,“别人一旦惹你不高兴,你就会用极端的方式对待他吗?”
晚风灌入车窗,邢屹消完最后一排小猫小狗,兴致缺缺说:“得看那人是谁。”
说完,他迎着风把座椅调正,拿回窗沿的外套盖到她身上。
她懵了一下。
他手扶方向盘,目视后视镜掉了个头,车子离开别墅。
孟纾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