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直坏透了,谁想要这种赔偿啊,她慌忙把袋子扔回原位,别过脸颤声说:“你要是喜欢,你就自己穿。”
邢屹闲闲开车,一只手臂搭在窗沿,迎着晚风反唇相讥:“没想到你还有这爱好,行吧,我也不是不能配合,可惜对我来说衣服太小,到时候撑破了,你给我缝?”
“......”
不敢细想他说的是哪里撑破。
车窗外霓虹闪动,孟纾语心神不定地靠着座椅,觉得自己像案板上的鱼,随时可能被他拆吞入腹。
经过一个商圈路口,车子熄火,邢屹二话不说独自下车,留她一人在车里。
孟纾语不动声色捏捏手指,趁他走远,她开始悄咪咪研究跑车上的按钮,寻找车门锁。
正纠结,邢屹突然回来了。
她立刻坐正,邢屹关好车门,往她手里塞了一个东西。
纸质的小方盒,棱角锐利,不轻不重,外面裹着一层塑封薄膜。
她呼吸一滞,缓缓低头。
“......”
是烫伤膏。
邢屹没个正型地坐着,一手抵着方向盘撑住额头,另一手递过来,颐指气使:“帮我擦。”
她抿抿唇:“你自己擦。”
“我被烫是因为谁?”
她沉默几秒,不情不愿拆开药膏,抹了一点在他泛红的指骨上,轻轻擦拭。
晶莹剔透的药膏覆在他手指上,沾在她指腹,黏糊糊的,一开始很凉,后来逐渐吸纳彼此的体温。
商圈人来人往,斑驳的霓虹光线游入车内,时而昏昧时而迷离。
邢屹低眸看着她,她认真的时候睫毛会微微颤动,嘴唇也会抿紧,邢屹的目光移到她唇上,停留许久。
孟纾语给他擦完药,快速松开他的手,他却牵住她,手指不松不紧地勾缠着,药膏柔软地化开,指间泛起粘稠触感,她脸颊升温,心口像有水滴坠落,转瞬即逝的痒。
她小幅度吸了口气:“放开,药都弄我手上了......”
邢屹倾身靠近,一手揽过她后颈,用力捏了两下,让她抬眸跟他对视。
她心跳加速,他漆黑目光在她唇上逡巡,轻描淡写地说:“只是药,又不是别的。”
她生涩吞咽一下,一门心思抽回手,邢屹却将手指牢牢挤进她指缝,十指紧扣,沉哑声线撞到她心口:“再敢拉黑我,就在你手指上刻我的名字,让它流血结痂,一遍又一遍,永远消不掉。”
第11章 你不要那么变态
孟纾语反应三秒,迅速抽回手。
一瞬间摩擦生疼,心也仿佛被攫了一下。
“你别说这种话吓我......”她立刻抱住胳膊别过脸,更怕他了。
光从另一侧游入,他的影子密不透风落在她身上。
邢屹挑起她一缕头发勾在指间,捻起发梢轻挠她泛红的脸颊,好像怎么逗都不腻:“那这样吧,在我手上刻你的名字,每天刻一遍,你给我擦血。”
“......你这是自残。”
“那你心不心疼?”
她太阳穴猛跳。
“不心疼。”
邢屹低笑一声:“这么说我就伤心了。”
“......”看你不像会伤心的样子。
晚上九点多,兜兜转转回到颐云公馆。
下车前,孟纾语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别墅。
原本精致夺目的一栋房子,现在看起来像个危险之地。
再往前,看见院门口停了一辆深色奔驰。
驾驶位下来一个穿黑西装的年轻男人,斯斯文文走过来。
邢屹似乎司空见惯,他慢条斯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