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双手微微攥拳,不轻不重地抵着他肩膀。
被一个轻柔的吻磨到神情恍惚,她昏昏沉沉退一点距离,水波滟潋的眼眸注视他说:“就是......不许监视我,不许做错事之后不道歉,不许威胁我,不许威胁无辜的人,更不许在法律边缘游走,要做良好公民。”
他眯起眼,轻啧一声。
“好像做不到。”
似乎在刻意逗她。
不许逗。孟纾语撑起来靠近他。
“做不到吗?”她亲他一下,两秒后又亲一下。喂了一篮筐的甜枣,最后再问他一句,“现在做得到了吗?”
邢屹喉结轻涌,一动不动看着她。不知他在想什么。
孟纾语凑上前轻轻咬他一下。
然后突然后退。
轻吻额度告急,不给他充值的机会,只是通知说:“如果还是做不到的话,以后这些都没有了,我收回。”
语气很严肃,其实心底的退堂鼓敲得砰砰响。
他在注视她。
而她分辨不出他眼里的情绪。
完了,是不是说得太过火了?不会又发疯吧他。
情况不妙,她得做好随时溜走的准备。
于是悄悄往后挪。
不料他直接抱过来,脑袋埋在她颈侧又蹭又咬,凶狠热气烘着她:“给了还想收回,哪有那么容易。”
心跳过速,生怕他被一口吞没。
她支支吾吾:“你要干嘛......你又威胁我。”
邢屹乱蹭的动作停了下来,贴着她耳畔闷笑一声。
“你在给我定罪?”
她嗫嚅:“对、给你定罪了,你要怎样......”
“能怎样?当然等着孟纾语的判决书了。”他从善如流,不着调地问,“打算什么时候把我缉拿归案?”
......怎么回事。
他好像还挺期待呢?!
难道真让他爽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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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纾语在医院做完各项检查,结果没什么大碍,头晕只是因为当时过度担忧。
她健健康康,邢屹就愈发肆无忌惮,这几天缠着她从早到晚地折腾,累得她招架不住,气得在他肩上留了几圈齿痕,说要给他判个无期徒刑。
而另一边,老孟已经给邢屹判了死刑。
邢屹出院那天,老孟风风火火落地京北,带着一股怒气直奔颐云公馆。
太阳落山,老孟毫不客气推门而入,正好碰见年底休假在家的邢美莱。
客厅里,一对老冤家又斗起来。
孟明德大声怪罪:“既然你发现苗头不对,怎么不早跟我说?我就这么一个女儿,我绝不允许她跟渣男纠缠不清!”
“什么渣男啊,你别听风就是雨。”邢美莱见招拆招,“而且咱俩早就说好了,年轻人的事情,我们做长辈的不能过多干涉。”
孟明德完全听不进去,依旧非黑即白:“好事可以不干涉,坏事能不干涉吗?我知道,你就是在纵着邢屹,你连他是好是坏你都看不出来,还跟渣男合起伙来欺负我宝贝女儿。”
“孟明德你讲点道理!我什么时候欺负小语?说不定我比你还疼她!”
“别狡辩了,你就是看中我女儿单纯好骗,想忽悠她,让她稀里糊涂做你家的儿媳妇。我管你们邢家多么有权有势,别跟我搞什么障眼法,我只要我女儿平安健康,心理和生理都不能受到一点伤害!”
孟纾语被父亲这一声吼停了步伐,直愣愣定在玄关。
邢屹还在若无其事往前走,她忙扯住他胳膊。
他视线往下一扫,语气半开玩笑:“在这儿跟我拉拉扯扯,不怕孟叔生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