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不会骂人?”他恶劣地轻笑,热气扑在她耳边,教她骂,“邢屹畜牲,下流混账,操他祖宗十八代。”
孟纾语咬牙别过脸,无力跟他对抗。
邢屹黑沉沉的目光注视她,一边抚摸她颤抖的身体,手掌在她肋骨处压一片红印,再用指腹狠狠摩挲。
好像划了个十字,她被火辣的刺痛感侵夺了意识,低吟时在他身下挺起腰,像某些时刻被他折腾出的临界反应。
等她回神时,邢屹已经从她身上下去,径直走进浴室。
她惊惧又恍惚,慢慢撑坐起来。
视线垂落下去,一时难以置信。
邢屹在她肋骨处,重重留了几道红痕,颜色越来越深,现在还火辣辣的疼。
手指划出来的特殊印记,两个大写字母。
XY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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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纾语起床之后头昏脑涨。
不知是被邢屹气的,还是生理期惯常的头痛症状。
她吃不下早餐,只喝了一杯热橙汁,收拾单肩包准备去公司实习。
走出院门,门口停了两辆车。
一辆是日常接送她上下班的轿跑,司机是邢屹新雇的人。另一辆是深色吉普,似乎负责随行。
她顺着吉普车窗往里看,两个人高马大的深肤色打手坐在里面,随时准备启动汽车跟上她。
紧接着,院门进来一拨人,路过她时,微笑对她颔首问好。
孟纾语看见他们抬进来的工具,五花八门,好像是用来封阳台的。
她咬咬唇,一口气上不来。
回身,邢屹远远走来,身上没个正形地挂着一件戗驳领西服,他慢条斯理舒展肩背,手臂伸进外套衣袖,一边穿衣服一边踏下正门台阶。
孟纾语等他走近,她紧攥着肩上的包带,瞪他:“我不喜欢被人跟着。”
邢屹根本没当回事。
他站在她面前,手里拿了根领带,硬挺的深色料子像短鞭一样被他捋直,他玩弄着手里的东西,偏额打量她,眯起眼仿佛听不清:“所以呢?”
“所以你快点让他们走。”
邢屹无声笑了下,兀自把领带绕她腕上,眼神直勾勾锁着她:“我给你的东西,无论是什么,你都没有资格退回。”
无力感兜头而下。
她红着眼眶:“我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吗?”
“当然可以。至于我答不答应,另说。”他看了看绕在她腕上的领带,又掀起眼皮掠她一眼,“帮我打个领带。”
她气闷不已,他居然还有脸让她帮他打领带。
“你自己不会吗?”
她甩甩手腕把领带还给他。
邢屹稳稳接住领带,另一手摁住她后脑勺,点了死穴一样,她顿时动弹不得。
他低头看她,眼神深邃而专注,在旁人看来仿佛要接吻,其实没有。
“昨晚扇我一巴掌,他们都看着呢。”他压低了音量,嘴唇张合幅度很小,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,气音懒散而蛊惑,“给我挽回点儿面子行不行?”
挽回个头。
“是你活该。”
他轻声笑:“那你能不能给活该被扇的人打个领带?”
她攥着衣角不说话,他的手慢慢往下移,手指绕着她垂落的长发,抚到她后颈位置,按着她软肉掐了掐。
很怕痒,她肩膀一哆嗦。
专挑弱点攻陷,他眼底押着不太走心的笑,恶劣轻浮地问:“到底能不能?”
孟纾语耐着性子,从他手里夺过领带。
唰一下绕到他脖子上。
邢屹轻啧了声:“怎么感觉你想掐死我?”
那你感觉真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