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隐隐错愕,邢屹挑起她下巴让她回头,目光纠缠,他低头吻她,浑哑气音贴着唇:“还想离开我吗?”
孟纾语最怕听到这种问题。
此刻也不敢看他的眼睛,生怕他眸底盘踞的野兽会牢牢攫住她,磨着她脆弱的身心来回撕咬。
她学会了哄他:“我现在......不是在你身边吗。”
他淡嗤一声:“就你那点儿心思,我都不用猜。”
“......”
又被看透了。
她不会时时刻刻想着离开,只是,假如他真的做了毫无底线的事,她总要想办法给自己留一条后路。
但邢屹的最终目的,是断了她的后路。
在她唇上磨了会儿,他轻吻她脸颊说:“时间还长,早点适应。无论我是好是坏,你全盘接受就好了。”
又在强人所难。
孟纾语心跳怦怦。假如表达出真实想法,跟他对着干,她肯定会失败,无论如何都逃不了。
他要她顺从,要她牺牲自由,最好是爱他爱到盲目,每天与他纵情声色,直到天昏地暗。
她沉默着,翕动的唇被他突然一吻,舌头湿热搅缠一会儿又退开,她呼吸未定,邢屹却平淡如常,指腹磨过她嘴唇:“应声啊,孟纾语,又不会说话了?”
她生涩吞咽一下,茫然看着他。
既然要她说话......那说什么都行吧。
她呼吸靠近他衣领,嗅出一丝不对劲,反客为主说:“你身上好像......有女生用的香水味。”
邢屹皱起眉。果然一股花香调,半小时前不小心染上的,被那个什么叫Mia还是Kia的。
“鼻子这么灵啊。”他下巴搭在她发顶,蹭了蹭,像在哄她,“一会儿洗个澡就没了。”
“嗯......”危险话题成功转移,她心不在焉望向海面。
邢屹笑了下:“我身上有女人香水味,你不高兴了?”
“......哪有。谁知道你怎么染上的,我一点都不在意。”她嘟嘟哝哝,突然想起一茬,“对了,我刚刚上来的时候,有个男人好奇怪,一直在看我。”
她低眸打量自己的墨绿色缎面裙,自我怀疑说,“难道我穿这一身很奇怪吗?”
邢屹眯起眼。
“男人?”
“对,一个穿着黑衣服,剃着小平头的男人,不知道他为什么那样看我。”
邢屹安静片刻,不动声色在她腰侧捏了一记:“走了,带你回去玩牌。”
“不玩了,我输得好惨。”
她心虚低下头。
他托着她下巴抬起来。
“要什么紧,玩就玩个尽兴。”
孟纾语抿抿唇,深知自己牌技烂,手气又臭,不适合上牌桌。
“还是不了。常嘉在最后一局结束时跟我说,你已经安排好了,我输掉的账全都记在你头上......”
她不想成为一只无法无天的销金兽。
邢屹撇过头笑了下,重新看着她。
“才输那么点钱就于心有愧,你瞧不起谁?”他伸手在她头顶揉一把,“走,去玩。”
...
不多时,邢屹把她安全送回棋牌室,叮嘱常嘉照顾她,又陪在身边帮她看了看牌,夸她几句让她重拾信心,等她沉下心玩牌了,他才离开。
邢屹边走边给林泽打电话,让他查看船舱走廊的监控。
很怪异,船上除了厨师服务生和后勤船员之外,一共百来号人,都是筛过的,按理来说不会出现对她不怀好意的人。
一定是有人混进来了。
林泽办事效率高,海面暗下来时,他顺利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