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(1 / 2)

而刚好,毓翘为了配合这件寝衣,还专门准备了抹月,匈式的里衣,眼下裴彦苏从后抱着她,下巴抵在她的肩头,只需要将目光微微下落,便可见平日她刻意隐藏起来的,越来越汹涌的春瑟。

萧月音睁开眼时,只觉头痛欲裂,快要死过一般。

迅速回神想来,今日与裴彦苏大婚,自己原本是和孟皋双人一路往营地骑马而行,行至荒阔之所时,孟皋突然倒地不支,她也后脑一痛,彻底失了知觉。

自己应当是被掳了。

只是眼下身在何时何处,她全不知晓,而稍一动作,还发现手脚被死死困住,无法挣脱。口内被塞满,只能靠喉咙发出绝望的“呜呜”声,她想要发力探一探周围,却在只滚了一个圈后,直接落在了地上。

地上铺有毡毯,而她方才被放置之所,大约是个……矮榻?

但自己这番动静不小,似乎引来了外面的脚步,眼前的一片漆黑也骤然多了一角火光。

借着这点火光,萧月音方才看清,自己此时应当是被关在了一处帐子。

又一阵脚步声传来,那一角火光被再次拉大,只见背光站着两个男人的影子,却看不清面容。

“王子还没来吗?这妮子都醒了。”一人对另一人说道。

被问的人却没有回答,只朝对方使了个眼神,未几,又有另一男声,自其后高亢传来:

“怎么,等不及我来?”

话音未落,三人便一同入帐,之后又跟了两名男子,手持火把,将帐内的油灯一一点燃。

灯火透亮,萧月音的心却如同沉入无底深渊。

领头之人不是别人,正是车稚粥。

她人还躺在地面的毡毯上,只见车稚粥一人后退至帐内的木案,分腿而坐,其余几名高矮不一的男子却是朝她走来,她掐死了掌心,不敢动弹,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。

“听说这位永安公主在那周地横行霸道惯了,今天落在我们几个爷们手上,怎么不摆谱了?”说话的是方才第一个掀了帘子的人,也是最快靠近她的人,说话间,已一手攥住她的下巴,一手将她口中的绒布扯掉。

“就凭她一个肩不能担手不能抬的妮子,能摆什么臭谱?”另一个男人也来到身前,捡起刚才被随手扔掉的绒布,狠狠闻了一口,“最多也不过被我们轮流操的时候,叫得大声一点罢了。”

说完,几个男人互相对了眼神,哄笑起来。

“王子,这女人生得也太漂亮了,”第一个男人仍是攥着公主的下巴,转头看向车稚粥,“第一次,我们哪敢霸占,当然还是王子来享用。”

握了绒布的男人却狠狠瞪了他一眼,便听车稚粥清了清喉咙,大手一挥道:“人是你们抓来的,我看着你们弄就行。今天她本来也是要嫁给我那个野种弟弟的,不过赫弥舒这会儿人应该也已经死了,你们来替他做这新郎,他也算是死而无憾了,是不是?”

几字入耳,萧月音只觉得心口震了一震,即使下巴被捏得再痛,也忽然没了知觉。

裴彦苏……死了?

美目骤然睁大,明明可以看清更多的周遭,她却只觉得眼前像起了雾气一般。

那日他们分别前,只是淡淡说了几句有关北北的伤势。若早知此后便是永别,她一定不会那般冷淡。

想来,裴彦苏这样的身份和地位,觊觎他、视他为眼中钉的人,比当初嫉妒他连中三元又能得大公主青睐的无耻之徒,只多不少。

被迫代替萧月桢随着他来到漠北,经历了不少变故,回回有惊无险,全是靠他运筹帷幄。

他其实没什么倚靠,却还要为了保护她和母亲裴溯殚精竭虑。

他和她不同,大周再羸弱,是她的母国,也是她得以倚靠的大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