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等他看见安然沉睡的她,他又心软了。
洞房花烛夜,金榜题名时。
人生中的两大极乐,他都有了。
“哥哥也是第一次,”心境在这样反反复复中越陷越深,他的吻落在她脚背上时,他突然咬了一口,“下手可能没轻没重……”
“嘶”别说他下手知不知轻重,光是脚背上的这一口,足以令萧月音痛叫出声。
但她还是挣不开。
不仅挣不开,还有溽燠沿着被他咬下的地方缓缓上移,在她的内踝骨盘旋,又流连过腓和胫,停留在髌,因为她的棉巾而阻挡了前行。
“会、会比刚才那下还疼吗?”萧月音微微侧过头,他因为先前的动作而弯下了腰,两人眼神交汇,是处在相平的角度,因而她的“渴求”之感,比先前淡化了不少。
就连那娇娇柔柔的嗓音也没了。
裴彦苏看不得她这样,心头恶念丛生,再一次不回答她,只垂了眸,就着眼下的位置,又重重地咬了一口。
“呜……”这下萧月音痛得几乎跳起来,下意识用另一条腿去蹬开他,却被他眼疾手快连忙捉住,心头的委屈更盛,她只觉得自己被欺负惨了,软话统统被抛诸脑后,只剩下她最真实的想法:
“你真的是狗,裴彦苏你就是狗……臭狗,臭狗!呜呜,你咬我做什么……”
“是你在问我,会不会比刚才那下更痛的。”男人满意地看着雪白肌肤上那鲜明的齿痕,用拇指指腹描摹一番,勾了勾唇角,“现在先习惯了痛,可能等会儿就没那么痛了,对不对?”
“你这是强词夺理!”被欺负惨了的白兔这下真的急了,拼了最大的气力,借着手肘撑力,从平躺支了起来,张牙舞爪,就要伸手去抓男人的脸。
兔子急了也咬人呢!何况金尊玉贵的公主也是很有脾气的!
可谁知,这一番剧烈的举作不仅仅勉强称为“虚张声势”,就在她支起来的同时,身上原本紧紧包裹的棉巾也松了,固定之处向两侧散开,霎时间,她已是无从遮掩。
小手往前伸,本来是想去挠裴彦苏的脸的,可是这下倒好,只能堪堪缩回来,护住自己。
……虽然也没什么好护的,方才在浴桶时,她早就被他看光了。
“裴彦苏,我跟你说话,你听不见是吗?”脾气上来了,一贯的清冷柔婉尽失,她拧了眉,狠狠盯着他:
“昨晚你从太德公主府回来之后,什么也没有交代,便默认了咱们与新罗太子兄妹交了恶,连面都不能见。裴彦苏,你与金胜敏之间,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裴彦苏只将萧月音的手握得更紧了。
为了不让她担心,许多事他都没有告诉她,她似乎也并不关心。
但她突然这样问,似乎还有另一层意思。
是在吃金胜敏的醋?
裴彦苏的嘴角快要压不住了。
60.
但萧月音呢,她哪里知道那么多。
眼下,她心心念念的事有两件。
第一,是尽力促成漠北与新罗结盟,结盟了裴彦苏才会履行承诺,不管他用什么法子,将漠北今年鲸吞大周的土地尽数还回;
第二,是回到直沽,顺利与萧月桢交换,将所有的一切尽数告知,她再功成身退,彻底离开。
她自觉,方才质问裴彦苏的语气和态度都足够恶劣,也足够让这个男人好好端正自己的态度,却不想这只大狼狗脸皮也是甚厚的,见她动了怒,却只是微微笑着。
诳语张口就来,她不过仗着他喜欢她,才敢如此放肆。
“在一起,怎么在一起?”裴彦苏继续不依不饶。
这怎么回答,还能怎么在一起?被咄咄相逼的静真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