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宫婢翠颐交好。
值此时,她要赌杀手并不知自己杀错了人,早已离开此处。
所幸,一路步行来到王子的帐前,她都安然无虞。
王子帐外有人把手,是跟了他许久的心腹,名叫倪汴的。
倪汴见她夤夜前来,脸上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,又罕见地犹豫了一瞬,才小声说道:
“别说姑娘这个时候想见王子,就是平日里,也是不能的……”
贝芳的手上还有翠颐的血迹,淡淡的血腥气被夜晚寒冷的秋风吹到倪汴的面前,他盯着她又看了一瞬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,再复问:
“姑娘找王子什么事?我替姑娘传话。”
“不必了,”贝芳将身上的斗篷拢好,“事情紧急,必须要立刻同王子说。”
却见倪汴的视线迅速将她从头到脚扫过,同时手放在了腰间的佩剑剑柄上,并没有松口的意思。
“我保证,你放我进去,不仅不会挨王子的骂,他还会嘉奖你。”贝芳毫不犹豫与倪汴对视,目光之中的坚定毅然,半点不输倪汴这个男儿。
从他注意到她开始,从未见过她这样的模样。
他最终心软了。
大帐里,裴彦苏并未入睡,身上还穿着白日赶路时的衣衫,人也坐在临时搭起的大案前,一手抱着睡得正香的猫咪北北,一瞬不瞬地端详着另一只手里的香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