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(2 / 2)

。此时的萧月音无比庆幸,裴彦苏醒来的时候,房里只有她一个人。

泪痕在她埋首藏起香囊时已经被迅速拭去,重新抬头的时候,她只觉得自己勉强挤出的笑容,都有些微微发苦:

“大人终于醒了,我……我这就去叫人过来。”而她的作茧自缚显然也让看戏的裴彦苏多生了几分意趣,见她竟然歪打正着主动送上门,他便再无试探犹疑的必要,人又稍稍往前,用五指擒着她掩住抖瑟雪酥的手腕,稍一用力,她便又回到了无从遮掩的状态。

窘迫和羞赧排山倒海,萧月音弄巧成拙,见他又有所动作,便只能不情不愿地嘟囔着:

“狗哥哥,狗哥哥!求求你了……”

裴彦苏衔住她为他留下了细洞的耳珠,让佘尖与之缠绕,放开时,盯住那银亮的丝线,沉声道:

“为什么是狗哥哥?”

她已经这样叫过他很多次了,偏偏他现在才来问缘由。

“因为、因为哥哥属狗……”被重新压回去的小公主抽抽搭搭回答着,雪酥也跟着抖抖瑟瑟,“还有,哥哥长的是小狗狗,那叫哥哥‘狗哥哥’也、也没什么问题……”

“小狗狗”这个叫法是当初裴彦苏自己说的,这一记回旋镖,该他受着。

不过他并未用言语回答她。

她的臂展被迫打开,他的亲吻从耳珠开始,有嚅啧的婵媛声响丝丝入耳,方才的窘迫和羞赧渐渐消弭,萧月音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,终于在他嗛住玉峦上盛开的红缨时,她压不住喉咙里的嘤吟。

见兔子终于舍得露几分媚态,大狼狗更加满意地认真品啖,还趁着白兔双眼朦胧时,多抚了抚。

这下,萧月音更觉得自己快要死了。

他本就不算白皙,长年累月地苦读苦练除了让他生了薄茧之外,还让他的肤色微沉。她的螓首在枕上无意识擦动,朦胧里看见他按住她内臂的手,一黑一白,像是无尽雪野上陡峭矗立的顽石。

然后,顽石却忽然冒着绵绵细雨,赶赴润泽之乡。

洪水泛滥,顽石仍然不愿点头,只一味守着。

“真儿是更喜欢狗哥哥,还是冀北哥哥呢?”他问她,像是在询问自己的栖身之所。

可这又是什么问题?

是在问她喜欢哪个称呼,还是问她喜欢哪个哥哥?

可哪一个哥哥都是他。

他就是想要霸占她所有的、能想到的称呼。

全都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