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要裴彦苏醒来,需要他有更强健的体魄。
萧月音将目光放在了床头的两瓶药丸上。“自从每晚和公主同寝后,微臣的睡眠好了许多。”
一朝得了他的疏放,萧月音微微侧身想要稍稍远离,他的长指却将那系带勾住。
这样,海棠花的绣纹便贴得更紧了。
“我、我没有在躲。”她急了,此地无银三百两起来。
“那就自己解了?”他仍是勾住的。
言语不算冰冷,可态度却是不容拒绝,尤其他身上的铠甲还一丝不苟。
萧月音强忍颤抖,咬着樱唇,将双腕背到身后,食指与拇指捏住系带,
“真儿真乖。”他满意地上前,大掌扶住她一侧的玉颈,灵活的食指和中指,便将她颈上的系带解开。
浴桶中的花瓣被彻底浇湿,全部如无根的浮萍一般在水面飘游,她再无任何遮蔽,只想做个情场上的逃兵,堪堪阖上了双目。
小衣在浴水中沉底,她听不见那轻微的声响,只有他哑了的嗓音:
“哥哥今日一身尘土,不洗干净,怎么能好好拆真儿的礼物?”
她霎时又将一双水灵灵的杏目瞠开。
“那……那我先出去,等你?”不知为什么,她的预感总是准确的,因而她试探的问句,才会如此小心翼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