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是因为真正对他动了情,而是旁的。
因为无情,所以将他推给别的女人时,不仅没有丝毫犹豫,甚至理直气壮。
而转头的马车里,又盈着那双满满无辜的泪眼,明明白白地用暧.昧将他缠绕。
若不是自己定力充足,及时出手制止了她,也不知后面会不会把持不住,酿出更多远超他控制的后果,追悔莫及。
若即若离,欲拒还迎。当此时,裴彦苏的喉头又涌上一股腥甜,凌厉如剑的眉头紧锁。
那老郎中人处下首,察言观色,这时才换了小心翼翼的语气:
“王子,可是有哪里不适?”
大权在握的上位者最忌在下属面前表露自己的喜恶,裴彦苏立刻以袖口掩唇,将口中之物不动声色地包起。
“所以依你之意,那药丸全无作用?”
裴彦苏的嗓音和眼神一样刺骨寒澈,老郎中不自觉一抖,勉强稳住身形,方才颤颤巍巍继续回话:
“可以将其中避子的成分去除,不过总体而言,补剂之效恐怕会打折扣……”
“那就这么办,”裴彦苏冷冷打断,“限你们两日内将新药制成,分发至城中各处。”
一直到那老郎中应诺退下后,他才再将袖口摊开。
果然是血,短短几日内,他就因她吐了两次血。
补药……补药……他果真是爱她入了骨,连她如此拙劣的谎言都完全尽信。
此事其实根本经不起推敲。
当日他出征渤海国,大胜归来之时,她已经向秦娘子讨来了此药。若是真如她所言,这只是强身健体的补药,她为何要趁他不在时偷偷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