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不住刨根问底,将他们夫妻之间发生的事情都问个清楚明白。
不过,从另一个角度来说,他也并不愿意他的音音在裴溯面前出丑的,当场揭穿她,对他没有任何好处。
他只想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。
回到卧房,裴彦苏将萧月音小心翼翼放回了床榻上,身后跟着的戴嬷嬷和韩嬷嬷也和裴溯一样心急如焚,只是两人方才也听了王子对阏氏说的那番话,不敢多言,韩嬷嬷便试探问道:
“奴婢这就去为公主打些热水来,公主惹了一身尘埃,这样就寝实在不便。”
“不必,”裴彦苏淡淡制止了两人,“公主任性,你们跟着担惊受怕也是辛苦,伺候公主的事,还是留给我吧。”
王子的态度坚决,已经习惯了他脾气的两位嬷嬷自然不能再说什么,又多看了一眼床榻上睡颜如花的公主,只好应诺退下。
等到房中彻底只剩他们夫妻二人,裴彦苏又坐在床头,静静看了萧月音好一会儿。
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,便伸手将她发髻上的那支银簪摘了下来,一面放在手中把玩,一面优哉游哉说道:
“为了让他们放心,我也不好说真儿其实是在东宫门口晕倒的。不过,为了真儿的身体着想,我自然会把静泓师傅叫来,让他瞧瞧你。”
即使心中有万般不愿,不愿让静泓看到她现在这楚楚动人的样子,他也必须得把静泓先抬出来,用一下。
萧月音眼皮下动了动。
“晕厥是大事,到时候静泓师傅来,恐怕也免不了为你施针拔罐的。”裴彦苏又故意叹了口气。
眼见时机已到,他便一面顺手将银簪插在了自己的发髻上,一面起身,就准备往房外走去。
果然,衣袖被床上装晕的某人一下拉住了。
“别别别,千万别找静泓师傅来,”萧月音急急说着,向他撒娇一般,“我不要针灸拔罐,好痛好痛的。”
在这样的地方,尽管知晓外面不会有人看到听到,可空旷的视野和声声潮落仍旧带来别样的意趣,萧月音闭上了眼,也不自觉向后仰起了螓首。
察觉到她的变化,裴彦苏呼哧着笑了笑,又突然退了出去,将面前已经化成水的妻子抱了起来,走向了床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