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公主的行踪,把公主也接了回来。
不过,却不见与公主一并出城送别秦娘子夫妇的静泓。
但公主不言,怀抱她的王子也是沉默着健步如飞,三人在暴雨声中一路无言走回了公主的小院,进入卧房之前,王子才对迎上来的刘福多公公吩咐:
“备热水。”
“可是,让我放弃寻找音音,我、我不能”裴彦苏利剑一般的眉头紧皱,墨绿的瞳孔显出了生平少有的为难。
“王子!”却忽然传来霍司斐的声音。
裴彦荀兄弟二人转头,看见霍司斐立于他们身后,也不知方才的话,他听去了多少。
不过用人不疑、疑人不用,当初初上战场时,他们便看准了霍司斐此人至真至纯的脾性,即使他们这般甚为不妥的对话被其听去,也并不会担心他将此传扬。
“王子请放心回上京去,找阏氏和公主的重任,就交给我一人即可!”霍司斐双眼炯炯,掷地有声地立下军令状,“我向王子保证,若是不能将阏氏和公主平安带回,我这条贱命,王子你直管拿去!”
说定之后,裴彦苏便带着人马不停蹄启程返回上京。裴彦苏声如洪钟,短短七个字,如急浪一般席卷,冲得萧月音耳膜发痛。
余音环绕,她霎时间只听清了那最后五个字的疑问,便下意识颔首,以肯定他的疑问。
而不过瞬息之间,耳边的潮水又突然退却。
前面,前面还有两个字。
“音音”
少女的心猛地一抽,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被惊喜砸中的俊朗男人,低声:
“大人,你、你叫我什么?”
她的杏眸里闪着星光点点,因为怯懦和期待交杂,让人忍不住又爱又怜。
“音音,我叫你音音”裴彦苏的眼眶再次湿润,他早已经数不清他为她落过多少次泪,但这一次他是笑着的,“我的音音,我的傻音音,你还不明白吗?”
明白,明白什么?
萧月音自己却凝住了。
方才她问他时,他闭口不言,她便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没看、甚至根本不知她写了那封信。
她的心从再见他时便一直隐秘而微微悬着,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,难免失落而无助,可她已被推至了此处,再逃避已无任何退路,便只能硬着头皮,把信上的那些诉衷肠的话,用三言两语说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