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夭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能听到他温和眷恋的声音。
“夭夭,我把你吵醒了?再睡会儿吧,时间还早呢。”手指被拉到热乎乎的胸口抵在那里,面前虚幻的影子靠近,温热的吻印在了他的嘴唇上,时间不长也不短,足够他扇动厚重的眼皮,视线变得更加清明些。
左手中指上的怪异感觉比起黎清让的吻更让他关注,还有些呆滞的瞳孔往下看,呆呆地落在黎清让胸膛上。
原本空无一物的左手上赫然多了一个黑色的戒指,戒指无比贴合他的手指,泛着莹润的油光,这是什么材质?离得太远,晏夭看不清。
其实不是离得太远,而是泪水将他的视线挡住,掌下的心脏咚咚咚跳动的声音顺着手臂传到他的闹钟,刺激着他的泪腺。
“怎么了?是下面不舒服吗?”
见晏夭哭,黎清让着急起来,直起身就要掀开被子去瞧他的下身。课睐愔葻
“唔……这是送给我的吗?”
等双腿被拉开,黎清让的手指都快要触碰到红肿可怜的肉穴时,晏夭才开口说话,声音低低的柔柔的,带着哭腔,像小孩子,也像还不会叫唤只能呜呜呜的小狗幼崽。
带着得到礼物的高兴又带着可怜的不确认。
黎清让手上的动作一顿,重新为晏夭穿好内裤,沉身揽住晏夭。
“是你的。”
“是昨晚的奖励吗?”晏夭又问,下拉的眼角带着无辜的红晕。
“不是奖励,是你的礼物,本来就该是给你的,我想送你的。”
黎清让握起晏夭的手将戒指带到他面前,直到这时晏夭才看清手上的戒指是什么样,很素净简约的样式,黑如墨,润如油,一看就是上好的料子。
“我出生时父亲曾送我一块上好的和田墨玉,寓意事事顺遂,幸福美满,我前半生也算是幸福美满,现在我想你也如此。”
黎清让细细捏着晏夭的手,他的手白皙修长,手背泛着黛色的筋络,黑色很衬他,将手称得更为素雅白皙。
就在晏夭心跳如雷时,黎清让又说:“在我百天宴的时候那块料子被制成吊坠,剩下还有一些父亲让我自己决定,但我明白,他是想让我送给爱人。”
黎清让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拿起项链,那是一块圆牌吊坠,金银错制于中心,素美又有韵味,晏夭就像是真的呆住一样,眼珠子先是看看黎清让手中的吊坠,又去看自己手上的戒指,耳朵像是聋了一般,什么都听不进去,只能听见“爱人”两字。
其实昨晚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那条项链,在黎清让脱衣服的时候,那块黑玉吊坠就垂在他白皙的胸膛前,很色情,但因为要操自己,所以黎清让便摘下了项链。
“喜欢吗?夭夭。”
“喜……欢……”喉咙像是被堵住,说话都变得困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