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他就看见那间他一直没怎么造访过的厨房里站了一个人,身姿颀长,正在切菜。

客厅里没有开灯,唯一的光亮只有外边的夕阳,晏夭光着脚,踩着地板朝着厨房走去。

地板很干净,像是有人重新拖过,光脚走路发出的声音可以忽略不计,直到晏夭走到厨房门口,正在切莴笋的黎清让才转过头来,夕阳洒在他的半边脸上,纤长的睫羽在晏夭的心间扇动了几下。

“怎么不穿鞋?”

晏夭光着腿走近黎清让,一下抱住他的腰身,将自己的脸靠在他的背上,声音闷闷的。

“怕你不见了……”

“我都说了会陪你的。”黎清让切好手上的最后一点莴苣,放下刀,洗净手,转过身环住晏夭的腰,垂下眼去看他。

“嗯……”

晏夭抬起头,从喉咙间发出一个小狗般的呜咽声。

一个人眼中的情绪对黎清让来说并不是难以解析的秘密,他上大学的期间便兼修过心理学,他善于发现别人的情绪,也善于理解别人的情绪,而现在他在这双直白到毫无掩饰的眼睛里,看到了可以烫死人的热情,还有不稳定的惊疑。

晏夭在害怕,在渴望……并且并不相信他的话。

缺爱的小狗害怕又渴望爱,当有人爱他,他又不会信。

他没有得到过爱,所以并不知道自己是在爱他,对爱的缺乏让他将爱放在身体接触上,想用服从和性去交换爱。

黎清让忽然从内心涌出一团火焰来,像是要将他燃烧殆尽,他的视线停在小狗亮晶晶的眼睛上。

是他的不对,是他给的爱不够多,不够显眼,所以晏夭才察觉不出来……

黎清让低下头含住小狗软乎乎的嘴唇,舌头挤进红色的唇瓣中,勾住里面的舌头舔,舌尖舔过牙齿,上颚,一下又一下得往小狗嘴里渡着津液,修长的手指抵着一圈红痕的脖颈,半强迫地使晏夭仰着脖子,吞咽着自己的口水。

这么涩情又带着压迫的吻对晏夭来说还是第一次,他乖巧地仰着头,喉咙一下一下上下滚动,光着的脚上前一步踩在黎清让的拖鞋上,放在他腰上的手收紧,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,即使是布料硬挺的西装裤也不能掩饰黎清让勃起的欲望。

晏夭掀开自己垂下的短袖衣摆,露出自己的肚子和挺起的小阴茎,肉棒蹭在西装裤子上,隔着裤子和里面勃起的鸡巴接触。

“哈……咕咚”

液体吞咽的声音在狭小的厨房中很明显,其中夹杂着喘息和衣服摩搓肉体的声音。

“哥……”

趁着呼吸的间隙,晏夭从唇齿间溢出声音,手指艰难地去解黎清让的皮带,和第一次一样,他同样不会解皮带,于是转而换了一个方法,拉开西装裤的拉链,将手伸了进去。

“你硬了……”

勃起的肉棒将内裤顶成一个显眼的弧度,甚至龟头都能从内裤边探出来,上面的布料被马眼冒出来的前列腺液弄湿。

“嗯,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的。”

黎清让终于结束了这个侵略感十足的吻,背着光的眼眸很暗,但晏夭却能从中清楚的看到自己。

只有自己……

一个轻柔的吻印在带着红痕的脖子上,黎清让细细吻过被项圈圈出来的痕迹,环在晏夭腰上的手也缓慢下移,捏住他肥嫩的屁股肉抓揉着。

软肉从指缝中挤出,十分具有弹性地颤抖,涂满药膏的肿胀小逼已经开始流水,沾到了黎清让的手指上。

“为什么今天不去上课?”

两人的下体紧密相挨,黎清让甚至还挺了挺腰,勃起的肉棒顶着晏夭的小腹,混着晏夭流出的前列腺液搅合在他的肚脐上。

“不舒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