类阴柔掌力所击中之人,伤势发作时,俱有全身冰冷,足心发烫的现象发生,若单凭此数点,贤兄弟便来长白寻仇,委实稍嫌冒昧,公冶拙虽非好生闲事之徒,也少不得要伸手管上一管了。”
金振南始终凝神静听他滔涵而言,此刻突地纵声狂笑起来,一面说道:“江湖之上,艺高者强,强者之言,便是真理,原无是非曲直之分,阁下又问必这般费事地说上半天,只要阁下真有让我兄弟以及那边三位朋友口服心服的慷人绝技,我兄弟立时拍手便走,如果不然,像阁下这般强词夺理,再说三天,亦是无用!”
公冶拙面色一沉,朗声道:“公冶拙自知人微言轻,只是不忍在此名山中的方外之地,见到流血之事,是以才不借良盲相劝,却想不到阁下竟将我一番苦心婆口,视作强词夺理!既然阁下如此说,公冶拙亦不能教好友失望,此刻我就在此地,练上三样浅薄功夫,只要贤兄弟以及那边的三位朋友能练得一样,那么拍手便走的就是公冶拙,而非贤兄弟了!”
金振南哈哈一笑道:“这才叫快人快语,这才是好汉行径,我兄弟久想一睹‘三绝先生’的盖世绝技,只要阁下能在轻功、内力以及剑法上俱教我心服,我兄弟绝不在此多留半刻!”
暗中一拉金振宇衣襟,兄弟两人齐地脚跟微蹭,后退一丈,“落英神刨”谢一奇缓步走到公冶抽身前,恭身一揖,无言地退到一边,“飞鹰”袭逸却在公冶拙耳畔低语道:“公冶先生千万小心,长自源数十年声名,此刻全落在先生身上了。”
公冶拙微微一笑,并自沉声道:“难道裘兄信不过在下么?”
裘逸垂首无盲,退到一旁,只见公冶拙双掌一抱拳,朗声笑道:“公冶拙就此献丑。”
语声未了,长衫飘飘,顾长的身形,已自凌空掠起,肩头、腿弯,丝毫未曾作势,一掠却已笔直上拔二丈,突地双臂一分间,竟由“一鹤冲天”化作“玉女投梭”,闪电般投人大殿。众人方觉眼前一花,公冶拙已从殿中掠出,手中却多了四只巨烛,身形方一出殿,口中暴喝一声:“起!”又自凭空上拣二丈,双手交替,竟将掌中的四只巨烛,一排立在大殿搪头,身形方自飘飘落下,眼看离地不及一丈,双臂突又微一划动,本应下落的身形,竟变做平飞,飘飘飞向院中,缓缓落到雪地上,却又恰巧落到他方才驻足的两只脚印之中。
立在左侧的长白群道友以及“飞鹰”裘逸,已被他这种足以惊世骇俗的轻功绝技,惊得目定口呆,半晌过后,方自震天价喝出彩来!
右搁下五人对望一眼,亦不禁相顾失色!却见公冶拙目光凝视槽头红烛,一阵风吹过,四支红烛,灭了三支,只剩最左一支,烛火摇摇,将熄未熄,仍在风中挣扎!
公冶拙微微一笑,缓缓伸出手掌,虚空向檐头一招,那风头中烛火,火光突地大盛,公冶拙左掌往外一切,只听“波”的一声轻响,尺许火焰,竟自中分为二,公冶拙右掌一挥,半截火焰,竟缓缓落在第二只红焰以上,他左掌再次往外一切,第二只烛失火焰便又应掌中分为二!
刹那之间,这武林怪杰竟以绝顶的内家真力,将遥隔几达七丈的四支红烛一齐点燃,众人屏息而观,至此又不禁一齐喝彩。
公冶拙微微一笑,左掌斜伸,护住槽头烛火,身形微动,掠至谢一奇身前,接过他手中长剑,突又一嫁而起,但见青光一溜,笔直投向檐头,有如惊虹掣电般一闪而没,公冶拙再次飘落地上,檐头烛火仍自无恙!
众人方在暗中惊诧,不知他这一手剑法有何奇处,突地又是一阵风吹过,公冶拙长袖一拂,据头四支红烛一齐落到地上,竟断做四七二十八截!断处整整齐齐,显见是乃利剑所削,众人这才知道,公冶拙方才那一闪剑,已在这四只红烛之上,各各削了六剑。“落英神剑”以剑法成名,此刻心中不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