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,只有虚脱后的疲乏感。
稀微的光亮晃在她的眼皮上,湿叠的眼睫颤了又颤,才敢打开一点。
光亮初照进眼里,凝烟不适应的偏过头,溃散的神识迟缓聚拢,身体的不适似乎已经消失了。
她好了吗?
她现在回忆起来,感觉自己就像做了一场梦,所有记忆都是破碎零散的,她走投无路来汲雪居找小叔相助,然后她等在偏厅,天色越来越暗,她越来越难熬,濒临绝望的时候,小叔终于来了。
她记得自己是怎么一副糟糕的样子,她求小叔救自己,那时的她恐怕已经糟糕到极点,凝烟掐紧手心,记忆却不断冲进脑子,小叔说去想办法,而她已经被折磨的崩溃。
她凭着本能,恍惚迷乱的抚慰自己,而小叔的声音在耳边……她如坠虚幻的雾中,凝烟呼吸猛地发紧,满眼的不可置信,一定是梦!
“醒了。”
再熟悉不过的温醇声音响起,以往这声音让她安心,这会儿却令她慌作一团,脑袋一阵眩惑发昏。
不是梦。
她都做了什么荒唐的事!
“感觉好些了吗?”叶忱看着她不敢抬起的半边侧脸问。
凝烟张了张口,一点声音都发不出,闷闷点了两下头,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就这样消失了。
叶忱也不逼着她对面,今天晚上的种种只怕已经将她吓得不清,“我让人去备水,你清洗一下,等恢复一些,我们再谈。”
凝烟把脸埋在靠椅背的那侧肩头,全然不敢去看他,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点头,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和关门声,才敢将脸抬起,眼里噙满难以接受的自疚和懊丧。
过来伺候凝烟沐浴的是丹枫,她呆滞坐在浴桶中,洗澡水淋到身上,洗去满身的黏腻,她也彻底清醒,越是清醒,就越是羞愧到无地自容。
她要怎么接受自己在小叔面前自渎,哪怕隔着门,他也能听见,她最丢脸狼狈的模样,也不过如此了。
纵然她是已经糊涂了神志,不受控制,可往后她还怎么面对他。
小叔会否认为她骨子里其实是放荡,不知羞耻的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