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认知让她突然清醒。

她猛地偏头躲开他的唇,喘息着抵住他肩膀,“裴承,我已经和他领证结婚了,你这是在冒犯他人的妻子。”

裴承没有强迫她继续,但也没有松开怀抱。

他的唇流连在她泛红的耳际,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:“那又如何?”

他轻轻咬了下她敏感的耳垂,“我愿做你的小三。”

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在徐欢头上。

她瞪大眼睛,不敢相信这种话会从永远高傲的裴承口中说出。

在她愣神的瞬间,裴承的唇已经沿着她颈线游移,在每个他知道的敏感点留下湿润的痕迹。

“你疯了……”徐欢的声音支离破碎,推拒的双手却使不上力气。

她的身体记得这个男人的每一个触碰,每一寸肌肤都在背叛她的理智,渴望更多接触。

“我确实是疯了。”裴承突然收紧双臂,力道大得几乎让她肋骨发疼。

他的声音压抑得嘶哑,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,“从得知你为了救我和慕修远领证的那一刻起,我就疯了!”

徐欢浑身一颤,瞳孔在昏暗光线中骤然放大。

他知道了?他怎么会

未出口的疑问被裴承突然低头的动作打断。

他滚烫的唇贴上她颈侧跳动的血管,不像吻,倒像濒死之人最后的呼吸。

牙齿抵住肌肤的力度几乎要咬出血来,却在触及的瞬间化为颤抖的轻触,仿佛她是什么易碎的珍品。

“徐欢……”裴承的声音嘶哑得不成调,每个字都像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血沫,“你这是在要我命。”

他滚烫的鼻息灼烧着她颈间敏感的肌肤,徐欢能感觉到他全身肌肉绷得像拉满的弓弦,压抑着某种即将爆发的暴烈情绪。

“我宁愿坐牢十年,甚至是死。”他的唇沿着她的颈线游移,每一个字都烙在她皮肤上,“也不要你为我做这种耻辱的牺牲。”

“徐欢,你怎么可以”一滴温热的液体突然落在她锁骨凹陷处,顺着肌肤纹理缓缓下滑,像熔化的铅水般灼人。

徐欢的心脏像被无形的手猛地攥紧那是裴承的眼泪。

曾经被火烧伤都不曾皱眉的男人,此刻在她颈间无声地崩溃。

“你这样……”裴承的额头抵在她肩上,声音支离破碎,“显得我很无能啊。”

徐欢的双手突然有了力气。

她捧起裴承的脸,指尖触到他下颌新生的胡茬。

阳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,照见他通红的眼眶里晃动的泪光,像碎玻璃扎进她心里。
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徐欢拇指擦过他颧骨上的湿痕,那滴泪水沾在她指纹上,烫得惊人。

她望着他满是痛苦的眼眸,心脏像被钝刀缓慢切割,一揪一揪地疼。

裴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他捧住她的脸颊,低头朝她吻了下来。

徐欢没再推搡他,但也没有回应。

见她没有回应,裴承只是浅浅吻了一下,就撤开了。

他抬手将她搂进怀里,语气命令,“和他离婚。”

徐欢闭眼,眼角划过一行泪,“对不起。”

她重新睁开眼,眼底带着渴求,“裴承,我们本就不该有交集的,就到这了,好不好?”

如果她这一生注定只能和慕修远绑在一起,她只希望他一切安好。

她幸不幸福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活得好好的。

“不好。”裴承握住她的手,将她的掌心按在他心口,“是你先不打招呼钻进这里的,你不能说走就走。”

“如果身边没有你,这无趣的人生对我来说,没有任何意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