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突然笑了,“我当然比不上徐妍。”

“她在琴房无人干扰弹奏肖邦的时候,我正在冬天的冷水里搓洗全家人的衣服。她指甲上涂着进口护甲油的时候,我的指甲缝里全是洗不掉的冻疮血痂。”

徐嘉铭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,目光下意识看向徐欢的手。

那双手虽莹白,但远没有徐妍的看上去细腻好看。

“她在温室里被你们精心呵护的时候,”徐欢的声音越来越轻,却越来越锋利,“我在稻田里割稻插秧,蚂蟥爬满小腿都不敢停下。她穿着定制礼服参加毕业舞会时,我正跪在养母面前,求她别把我卖给隔壁村的瘸子。”

“一个从小被精心栽培,一个连上学都是一种奢望,你拿我们相提并论?”

远处教学楼的光透过玻璃窗,在徐嘉铭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