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是伞,有时是书,有时是围巾。
这样,他就能合理地来看她了。
最后徐欢也没说接不接受顾言。
这对她而言,不是一件轻易就能做出决定的事。
*
京城夜色渐深,华灯初上。
裴承倚在露台栏杆边,水晶杯中的威士忌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。
夜风掀起他黑色衬衫的袖口,露出小臂内侧那朵含苞待放的玫瑰纹身花瓣边缘泛着暗红,仿佛浸染了经年的血。
“我一直很好奇,”严姝婷倚着雕花栏杆,指尖的红酒杯轻轻晃动,“你为什么要在血管脉络密集的位置,纹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?”
裴承垂眸,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。
他慢条斯理地放下袖口,玫瑰瞬间被掩藏,动作优雅得像在掩盖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“喜欢就纹。”他语气冷淡,指尖却不自觉地摩挲着被遮盖的纹身位置,指腹传来的细微凸起让他眼神微暗。
严姝婷轻笑一声,红唇在杯沿留下暧昧的印记:“我听说,有人会把心上人比作花。”
她向前一步,香水味混着夜风袭来,“若我没猜错,这朵花是为那位徐小姐纹的吧?”
裴承的眼神骤然转冷,手中的水晶杯发出危险的脆响。
他转身将酒杯重重搁在栏杆上,琥珀色的酒液溅落在手背。
“你要是无聊,”他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,“可以去找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