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字被提起,我连忙抱拳一揖,「程荷谢陆总管救命之恩。」
大概是忙着激动没空理我,总管将那株牡丹从头看到脚,再从脚看到头,最後像消了气的皮球般轻轻吐出两个字:「不是……」
楼主这时也凑到一旁,「不是什麽?」
「也对,那花就跟那位一样……宁不知倾城与倾国,佳人难再得。」
「陆吾你讲的我听不懂啦!什麽那花那位的,现在在哪?我见过吗?」
「死了。你没见过。」总管转头看向白锦,眼底的惆怅失落已收拾乾净,又恢复那副万年冰山的模样。「此品从何处得来?」
「御花园。」白锦满脸不在乎,好像那地方跟他家厨房一样来去自如。「既然种在那里应该很贵重吧?你不喜欢?」
「喜欢。多谢。」总管大人朝空中一抓,抓出一个黑纱袋递给白锦,「收着,日後有用。」
「什麽用?」
「治祸水。」
「祸水?」白锦不知为何看了我一眼,「我姊姊说过,越美丽的女子越会骗人,都是祸水。但小花又不是女子。」
虽不像这几只仙怪随意挥手就变出东西,但是可忍,孰不可忍。我用力挥手一掌巴上白锦不知道装什麽的脑袋瓜。
「噢、痛!」白锦抱头,眼底隐约有泪花在打转。
「不痛我打你干嘛?」我看向仍拿着纱袋的总管,「这礼我先代白锦收下,谢谢总管的好意。」
依照总管大人之前的态度,这尊神仙对我和白锦应是善意居多。总之有礼不收白不收,先拿了再说。
「陆吾你偏心!为何你就不曾送礼给我?」楼主手擎黄铜菸管,直指总管大人鼻尖。
「你就是祸水,没得治。」
语毕,总管大人双手捧着那株紫黑牡丹,眨眼便消失在院子里。
楼主朝总管消失的方向愣了半晌,缓缓转过头,目光对上还傻站着忘记避难的我们。
他走到白锦跟前站定,缓缓拉开一个堪称颠倒众生的笑,「既是蛇族,想必扭起来特别好看吧?」
幸好我有先见之明,在看到那不怀好意的笑容时便捂起双耳,假装失聪。
「所以?」
相较於对总管的不冷不热,白锦对待楼主的态度更加不客气。
楼主噙着过度灿烂的笑意,极其暧昧地倚上白锦肩头,不知在他耳边讲了一句什麽,成功让白锦脸色一变。
「……你想怎样?」
「邀你在七夕烟花会上跳个舞,助助兴罢了。」楼主满意地站直身子,眼神往我这边扫来,「你也一块儿来,人多热闹。」
「要跳你自己跳。」
彷佛天不怕地不怕的白锦瞪了楼主一眼,而被瞪的楼主依旧笑着,笑得春暖花开、笑得春光明媚、笑得春寒料峭,笑得让人遍体生寒……
「……小花我们走。」
白锦拉了我就往院外走,我回头望向楼主,他还朝我俩轻摇菸管道别,一脸在此恭迎大驾的胸有成竹。
走出烟花楼,白锦的脸色比进楼前更难看。我听他一路絮絮叨叨,怎样都想不通他有何把柄落在楼主手里。
「……你有没有在听?」
「没有。」无奈我的嘴皮子比脑子快,答完才发觉糟糕。
「居然没有!我这一路讲的你都没听进去?」
「你是在大声什麽啦?」
输人不输阵。就算输了阵也不能输嗓门。我立即吼回去,只见气焰正盛的白锦突然变脸,一脸泫然欲泣。
「我只是希望你离那只乌骨鸡远一点,怕你被欺负而已……」
我一脸莫名,「哪来乌骨鸡?」
「那楼主啊!我不是